基本這灘頭的上千名蒙古步騎,不是被火箭消滅了就是被徹底嚇傻了。
看著那些打著哆嗦走過來的俘虜,王虎臣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逢戰則應攝人膽魄,這些傢伙做的倒是沒有錯,只不過怎麼想都覺得太浪費了。
“前鋒騎兵已經直奔開義了,”王大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王虎臣身邊,“今天這一戰還真多虧了百虎齊奔箭和北洋艦隊的這些舢板,否則這一隊蒙古韃子騎兵殺過來,咱們還真的得頭疼。”
王虎臣點了點頭:“讓弟兄們抓緊打掃戰場,休息一下,大淩河這麼簡單就拿下來了,蒙古韃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等會兒估計就該反撲了。”
王大用沒有多說,急忙去下命令。畢竟從蒙古人在大淩河的佈置來看這一戰蒙古韃子也是多有準備,單單這坑窪之地和蘆葦草叢中的藏兵,就險些打了明軍一個措手不及,更不要說還有在外圍巡視隨時都可以加入戰場的那兩隊蒙古騎兵,如果不是有百虎齊奔箭的原因,恐怕第二批渡河的明軍將士也要被趕下河去了。
而王虎臣展開輿圖,看著在輿圖上距離並不是很遙遠的大小淩河以及錦州,從剛才來看,蒙古韃子顯然也是對於這個東北要塞多有防備,甚至剛剛到大淩河這第一道防線,就能夠遇到這麼頑強的阻擊,更能夠想象想要戰勝後面的敵人,鎮海軍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下意識的向西方看了一眼,王虎臣喃喃說道:“徐晨,你在合蔡鎮一戰中打出了自己的威風,某敬你是一條好漢,希望這一次你也不會讓鎮海軍的將士白白犧牲。”
“阿嚏!”徐晨打了一個噴嚏,不由得揩了揩鼻子,“也不知道哪個傢伙又在背後說某呢。”
崎嶇的山路上,第一旅計程車卒正在艱難跋涉,因為考慮到這長城內外,山勢陡峭,根本用不到戰馬,所以就在昨天第一旅索性把所有戰馬都就地宰殺,這樣也能夠補充大家早就乾癟的乾糧袋。對此就是那些愛馬如命的禁衛軍士卒也沒有絲毫猶豫,甚至動手比很多第一縷將士都麻利,讓周圍的第一旅將士不由得嘖嘖稱奇。
都說禁衛軍是大明的鐵軍,紀律嚴明,倒是此言不虛。
“肯定是被咱們算計了的那些蒙古韃子在背後戳旅長的嵴梁骨呢。”旁邊幾名將領打趣的說道。
徐晨哼了一聲:“笑話,某殺了那麼多蒙古韃子,記恨某的蒙古人多了去了,要是他們罵某,某就打噴嚏的話,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圍的將士不由得低笑,現在畢竟是在高處,就算是山風唿嘯,這笑聲如果聲音大了還是會讓別人聽見,所以大家都只能憋著,甚至有的人臉已經通紅。前面探路的一名士卒快步跑過來,低聲說道:“啟稟旅長,往前就已經能看到長城的輪廓了!”
“什麼?!”徐晨怔了一下,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並不遠的山頂。
雲霧繚繞之中,一條臥龍穿梭於青山隱隱裡,可以看清楚這臥龍和周圍青山明顯有區別的顏色,那是秦磚漢瓦的顏色,那是一個又一個曾經興盛的王朝的顏色,那也是華夏屏障、華夏象徵的顏色。
“長城,到了。”徐晨輕輕唿了一口氣,這一條臥龍自然便是秦漢時候修築的長城,整個華夏民族賴以為屏障締造了漢唐盛世的長城。
在闊別三百年之後,華夏的軍隊,再一次站到了長城腳下。
後面的第一旅將士也互相攙扶著走上山頂,看著那不遠處山間時而盤旋入雲,時而唿嘯破空的長長城牆,不知不覺的眼眶之中都有些溼潤。大家偃旗息鼓、晝伏夜出,長途跋涉這麼久,總算是看到了終點。
“輿圖,快拿輿圖!”徐晨急忙招手,他的手甚至都有些顫抖。
不過還不等徐晨說完,一名哨兵突然大喊道:“蒙古韃子!”
山下煙塵滾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