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吧,桂香嫂在製衣廠裡住著,好像跟吳擁軍一家不相干了,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也敢。
“放心,丟不了。”楊楚生吃完最後一口飯,笑著說。
“切!”桂香嫂挺不滿地出聲,帶水的雙眼還帶嗔,看他吃好了,放下幾件要往袋子裡裝的衣服,走到桌子邊就說“我來收拾吧。”
“哇,桂香嫂,你還真早呀?”三位新來的女知青,嬉笑著走到竹寮邊,看桂香嫂端著洗碗水走出來,就笑著喊。
“進去坐呀。”桂香嫂也笑著說。
聽說楊楚生又要到香港,天一黑,來的人可是越來越多。沒有到過香港的村姑們,都往他的竹寮跑,因為那七個到過香港的村姑,這夏天一到,亮出她們在香港買的夏衣,那真的是羨慕死村姑們了,就連在製衣廠裡的女知青們,看了也上心。
“楊書記,嘻嘻!”村姑們就只有這樣了,她們也不敢明著說,因為那七個村姑,最裡面的一小件,讓她們看起來,覺著肯定很舒適。所以,想讓他買,又不好意思說。
“哎呀,他一個人,怎麼能包你們這麼多人的內褲。”桂香嫂就是白天聽她們說過的,所以也知道她們的心事,這一說,村姑和女知青都是嘻嘻變成了哈哈。
“哎呀,楊書記,你看什麼呀?”一位剛來不久的女知青小聲說。因為這傢伙聽了桂香嫂說的,眼睛就往她們的下邊瞧,這樣看,也不止她一個感覺不自在。
楊楚生也不知道是趁機揩油還是真的瞧,看這些村姑和女知青,都是十多到二十幾歲的年紀,雖然後面弧度不相同,有大有小,但都是帶著青春的翹。也笑著說“要我帶,我怎麼記得你們的尺寸啊?”
“撲!”剛剛走進來的秋月嫂一聽,立馬就笑,然後也說“給我帶幾個碗。”
“什麼碗?你讓我從香港帶幾個碗回來呀?你這吃飯也太高階了。”楊楚生看著秋月嫂,感覺她是腦子短路了還是啥。
“嘻嘻,就是那位香港女老闆,掛這裡的那種碗。”秋月嫂笑著說,然後手往她有點豪放的胸前比劃。
笑成一團了,楊楚生也覺得太樂了,確實,十四娘來的時候,洗的東西讓村婦們看到,是有點像碗。
“那不叫碗,那叫奶……”楊楚生就說唄,要不然,以後縣城有這種東西賣了,村婦們到百貨公司就老是說要買碗,那不笑話。
“哎呀,不管碗和罩,給我帶七八個過來。”秋月嫂大咧咧地說,然後村姑們更笑大。
秋月嫂還是挺聰明的,就是看了十四娘曬著的那些,她也能無師自通,知道還有這種東西,可以減輕她這種豪放型的負擔。就她們這些整天在田裡勞動的,七八個一天有時還不夠換。
村姑們和幾個女知青,鬧了一會,也陸續走了。竹寮裡面,只剩下桂香和秋月兩位村婦,一個還在手腳麻利地收拾,一個卻坐一邊。
“桂香,你還沒完呀?”秋月嫂打了一個哈欠,衝著還在收拾地面的桂香嫂問。
“差不多了。”桂香嫂笑一下,其實嘛,就等著竹寮裡沒人的時候,想說些啥的。
秋月嫂也走,她的眼睛幾乎要打不開了。楊楚生看一下手錶,也對桂香嫂說“回去吧,都十點多鐘了。”
“還沒完呢?”桂香嫂小聲說,也沒辦法,每次他要出門,她就好像心裡頭有著某種說不出的心事,也還想聽聽他有什麼吩咐啥的。
“你瞧,這鋪子下面亂成這樣。”桂香嫂回頭朝楊楚生嗔一眼,她這體貼的本性,一收拾起來也沒完。說完了,拿起掃把又往鋪子下面勾。
楊楚生也笑一個,這鋪子下面,他還真從沒打理過。
桂香嫂勾出一小堆東西,突然還往地上蹲,拿起一個一分錢一個的髮夾,然後還笑一下。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