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滿頭大汗,眼冒金星,忍不住對吳娜說道。
這一次出動的馬匹不過一百多匹,都是輕裝上陣,就連隨身的乾糧飲水都只有兩天的。五百多人,一百匹馬就這樣輪換著騎保持體力。這樣大半都是兩條腿走路的行軍速度當然不快,早晨出發,到如今約兩個時辰,翻過四道嶺,跨過六條河,走走停停,一上午也走了不到二十里路。
吳娜望了一眼,伏在馬背上臉色慘白汗流浹背的張揚,還有那些不住地用手扇著風酷熱難當的屬下,聽著不遠處嘩嘩的水聲,點點頭道:“好吧,就在木駝嶺歇息一下,一刻鐘後動身,爭取晚上趕到山羊嶺!”
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脫下早晨出門時穿上的厚實布衣,爭先恐後地往河邊奔去。
吳娜也在跳下馬,望了一眼十分堪憂的張揚,裝作很隨意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當時我爹同意你跟著,我就擔心你吃不消。看你這樣子,恐怕走不到徐州,舟馬勞頓就能讓你掉半條命……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就算是讀書人也該強身健體啊,君子六藝可是包括騎射的!不會騎馬射箭,要是遇到危險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護不了,就是軟蛋廢物!”
張揚虛弱地點頭稱是的時候,陶宇也是摸摸頭,呵呵地笑著。
而此時,就在木駝嶺不遠處一片山石枯草之中,埋伏著不下上百人馬。他們穿著打扮極其雜亂,有的穿著文人的長衫,有的穿著漁民的短褐,有的穿著布料精美穿在身上卻不倫不類的綵衣,而有的則是女人的衣裙!
不錯,這時一群佔山為王、四下劫掠,做無本買賣的土匪!他們這身行頭也大多是從被他們搶劫一空、**之後殺死的客商路人身上扒下來的,其中有些衣服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
伏在最前方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面的是兩個頭戴黃巾的大漢,其中一個尖嘴猴腮很是陰損怕人的三十幾歲的叫杜遠,是這隻土匪隊伍的大當家,他身邊那個二十多歲很是魁梧有力的漢子叫廖淳,字元儉,襄陽中盧人,本是被裹挾加入黃巾,黃巾迅速衰敗之後,就跟杜遠一起落草,在木駝嶺拉扯出一隻千把人的隊伍,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後來,他覺得自己淪為草寇,辱沒了祖宗的名聲,於是改名為化,是為廖化!
杜遠嘴裡咬著一根巴根,小小的眼睛貪婪地望著遠處張揚一行人,那麼多馬匹在這年頭,尤其是缺馬的徐州,可是稀罕貨。只要找好主顧,將這批貨出手,就算不開張也能逍遙自在好長一陣子。
尤其是當他看見一身紅衣勁裝,正溫柔地用手撫摸著愛馬的腦袋,跟象龍寶馬低頭親暱的吳娜時,杜遠的一雙小眼睛頓時一縮,然後射出貪婪的目光,呢喃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還是個能騎馬射箭的……她那臀兒又圓又翹,腿兒筆直細長,胸脯飽滿結實,小蠻腰一定很有力道……能將這樣一匹不羈的小野馬騎在身子底下,聽著她那**的討饒,一定是這人間最快活的事情了吧。”
杜遠美美地想到,就聽身邊的廖化說道:“杜大哥,這女子我認識!你還記得約一個月前,我帶著人夜裡搶收前面那片粟米,與一夥人不期而遇,我們大打出手,最後我們折了很多弟兄,落敗而逃?”
杜遠聽了點點頭,道:“自然記得,當時大賢良師座下管大將軍東山再起,在徐州地界好不威風,可是徐州一亂,經過我們這兒的客商路人就少多了。我們不得已,才擱下面子自己動手去收割地裡的粟米。可是卻不想,我們攔路搶劫有人管,連這粟米也有人跟我們搶。我們損失了五十多個弟兄,而你肚子中了兩槍,連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是你命大硬挺過來了,這會兒都入土為安了。”
“當時那夥人就是這女子領來的,差點將我一槍開腸破肚的也是這個女子!”廖化沉聲道,想起當晚那兇險的一戰,廖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