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想落個清靜全屍不是,被人用炭火燒成粉末,挫骨揚灰,可是要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啊!
陳登策馬立在在黑夜中依舊如一條蜿蜒的玉帶一般的白狼溪駐足良久,這才幽幽嘆道:“父親大人,人心叵測,世事難料。如今亂世將至,最先敗壞的不是社稷,而是人心,而是道德節操啊!亂世之中,多少賢才大能,尚且為了苟活,不惜變節**,何況是一群土匪武裝的吳家堡?如今他們力量還弱小,就如這頭快要餓死的小白狼。而如今我們大力扶持他們,不成事也罷了,頂多是折損家財。若是他們真的成了大事,以他們的秉性,豈能保證他們就不會像那頭白狼一樣,不僅不思報恩,反而吞噬掉他的恩主?父親大人,這次不是我因為你說我不如吳家堡的劉揚而嫉妒憤恨,實在是……實在是你這個決定太冒失了……就算知道不出幾年徐州必將換主,想盡早選一方勢力扶持結交,到時一旦有變,也好保全家族免遭災禍,有個依靠……但也該挑選一個讓人放心些的人啊……就算如今徐州沒有那樣的英雄豪傑,但天下那麼大,大才那麼多,我們有的是選擇,何必非要是一個土匪呢……”
陳登在馬上駐足眺望嗟嘆連連,卻是半天也不肯往前走一步,而此刻伏在白狼溪那座石橋下的那個獨眼大漢卻是心裡大急,忍受著渾身的飢寒痠疼,心裡望著溪旁馬上的陳登心裡破口大罵道:“孃的,你到是過來啊,我等著奪下你的馬兒,省下力氣快些到泗水河,到徐州呢!”
這獨眼大漢正是那日殺了錢富之後,獨自逃亡的管亥!
管亥本來以為自己一個人會很輕鬆地就能度過泗水河,前往徐州跟下屬龔都匯合,就算攻不下徐州,也能儲存三萬人馬的實力。如今管亥的勢力大損,龔都那三萬人對於如今的管亥來說那是非常重要的,關係到將來他能不能東山再起!
可是管亥低估了張揚對他的戒備。張揚在那日管亥消失,接著有人潛逃出費縣城之後,張揚就意識到管亥必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前往徐州,爭取儲存最後的實力,不至於一次較量,就將本錢輸的一個子兒不剩,將來還怎麼坐莊開盤啊!
張揚把握了這些,知道徐州是管亥必定要去的,而且會很急,比他們還急。而張揚不可能為了管亥一個人在此地滯留,但派出波秀統領的大批精幹的善於跟蹤埋伏,查探敵人蹤跡的“特戰隊”,在以費縣為中心的方圓幾十裡地界處四下佈網,即使不能抓獲管亥,也要讓管亥沒那麼容易就逃出生天。
別忘了,此刻臧林正帶著他的接近兩萬人馬正在徹夜兼程地奔赴徐州救援呢!
雖然臧林大軍比管亥早走了兩日,但那是一隻兩萬人的大軍啊,如何比得了管亥單身一人走得快?!
管亥無論是權謀還是智略都不容小覷,若是被他趕在前頭回到了徐州,就算沒有拿下徐州,但就算是龔都那三萬大軍重新回到管亥懷裡,那也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果然,如此一來,在時而密如漁網,時而疏如篩子的天羅地網的約束下,管亥前行的步伐要慢得多!
管亥這麼多年多少次出生入死,從徐州逃亡北海,從北海又逃亡青州,在逃亡豫州,最後去了關中,到了塞外放羊去了!什麼樣的追兵埋伏沒遇過?他個人武藝高強,在天下如雲的猛將之中,只能算是二流,但逃命隱藏的本事,說他是超一流的,那是沒人能夠說不得。
波秀的天羅地網就算是能給他製造些麻煩,但想要阻止管亥離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沒有那個精力,也沒有那麼多的實力,畢竟是草創的班底,還很不完善,人手和經驗都很欠缺。
但是張揚從一開始就表明了,將來他會大力扶持波秀這支隊伍的發展,畢竟打仗打得不僅僅是硬實力,比如軍隊素質、訓練程度,糧草儲備等等,又是還要靠別的,就如張揚很注重情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