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這兒訪親走友的來了就走不了,一旦踏上這片熱土就自動淪為下邳的納稅百姓了。
後世成都宣傳自己的城市魅力時的標語是“成都是一個你來了之後,就不想走的城市”,於是馬上就有人說了“成都是一個你來了之後,想走也走不了的城市”,言外之意就是說成都人太多,交通運輸經常癱瘓失靈,車票極難買,買到了也鐵定晚點,而且不晚點十幾個小時就不能算是晚點。
如今笮融的地界就是一個來了之後,想走也走不了的地方。
“陶謙怎麼把這樣一個和尚放在這樣一個高位上,而那些真正有才幹的卻只能眼巴巴地靠邊站,這也不奇怪徐州為什麼留不住人才。”張揚想著就感覺下腹又有脹鼓鼓的感覺了,張揚苦笑著站起來抱歉地向屋裡各位拱拱手就急衝衝地往外趕。
吳娜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屎尿那麼多,都跑不下十趟了。”
“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正主不來,只讓我們吃點心喝茶水,一等就從日上三竿等到了日薄西山,閒著也是閒著多跑兩趟也算是打發時間了。”老黑替張揚辯解道。
“劉先生喝的茶水還沒我的多,我才跑了兩趟,而劉先生,我數了一下跑了加上這趟有十四趟了——說明劉先生那兒虛弱,留不住水,想必是房事過勤給操勞壞了!”見沒人理會,老黑接著笑著說道,果然此話一出頓時每個人都目光迥異地望著他。
尤其是吳娜滿面通紅,目光能殺人地瞪著老黑,老黑下了一跳,可馬上就釋然了:“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們家小姐和劉先生相互之間都有情義,要不然怎麼我提到劉先生那方面,小姐會露出這樣的神態?我得抓緊時間跟劉先生搞好關係了,等到他成了我們吳家堡的主人,再巴結可就晚了。”
張揚如廁回來,一屋子人又開始百無聊賴地等待,等到星星出現,才看見臧林沮喪地回來了。
“大帥,情況如何,那笮融呢?”吳娜一個箭步迎上去問道。
臧林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無力地搖了搖頭,擺擺手道:“別提了,笮融在浮屠寺閉關,內外都有重兵把守。雖然我能入內,可是被裡面那群唸經的和尚糾纏的腦袋都快炸了。他們一個勁兒地跟我論佛理,打禪機,我不理會他們就死纏就休,所以最終沒有機會見到笮融,就被那群和尚給轟了出來。那幫兵士見本帥受辱,絲毫沒有管教插手的意思,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能怎麼辦,燒了他的鳥禪院,看他出不出來!”老黑毫無顧忌地叫嚷道。
“就是大帥,我們是徐州陶公派來庇佑他們的,他們竟然託大,不肯見我們,這時什麼道理!這是對我等的侮辱,也是對陶公的侮辱,請大帥下令,讓末將領兵馬殺進浮屠寺,將那個鳥和尚國相給揪出來,任由大帥處置!”黃龍也附和嚷嚷道。
臧林聽完他們的氣憤話,露出一副“你們不懂政治”的苦笑:“事情要是有如此簡單就好了。”
“此話怎講,難道我們還真的要在這兒坐著,等到明日午時?別忘了,今日我們兩萬多兄弟的口糧還沒著落呢。笮融不現身,那些管事兒的官員也找不到,還能怎麼辦?!”吳娜一見臧林婆婆媽媽忍不住怒道。
見到幾位徐州將領臉色有些不好看,吳娜忙意識到自己給臧林臉色看,他們徐州派系臉面掛不住,忙緩和了語氣道:“我們帶的口糧昨晚就差不多用盡了,今日兄弟們才吃了一頓飯,若是不找他們要供應,若是兄弟們心中生了怨念,鬧出不妥的事兒來,那就不好了。”
張揚深以為意點點頭,走到臧林面前道:“我知道大帥的擔憂。笮融是陶公的老鄉,又是陶公來徐州時就追隨陶公左右的,之後又一直擔任徐州城的錢糧供應重責,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也是笮融在三郡大興廟宇,鬧得民怨四起,陶公卻沒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