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黃忠打敗的事情偷工減料地講了一遍,李肅眼珠一轉,眯著眼對華雄樊稠細聲說道:“兩位將軍若是想把關下之敵都留下,而不會把共鬧讓給呂布,在下這裡到有一計。”
第十四章 各有算計
張揚帶著周倉黃忠來到了徐州營中軍大帳,卻發現孫堅已經帶著黃蓋和一個還帶著稚氣的英俊少年在帳中等候了。張揚告了聲罪,就在孫堅對面空著的坐席上跪坐下來,黃忠周倉二人則不動如山靜靜地跪坐在張揚兩側。
見人到齊了,一臉愁容頭纏黃絲帶表明重病之身的陶謙無力地抬起手,招過王朗,王朗會意地輕步走出大帳,屏退外面守衛的親兵,這才掩好帳篷重新回到陶謙主座前候著。
陶謙用渾濁的眼眸緩緩地在張揚孫堅幾人臉上掃過,乾咳了幾聲,這才用虛弱的嗓音說道:“文臺,如一都不是外人,既然都來了,老朽也就不藏著掖著的了……想必潁川那邊的噩耗兩位都知道了吧?”
孫堅預設地點點頭,而張揚瞅了陶謙孫堅一眼心裡卻是納悶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啊,沒人通知我!”
張揚不點頭也不搖頭,自然也被認為是知道潁川糧草被燒一事了。
陶謙嘆了口氣道:“如今我們的困苦大家都該是心知肚明的了。天寒地凍,缺衣少食,加上孤軍叩關多日,兵將折損慘重士氣低落,已經不負苦戰了。若是再讓將士們知道,潁川運來的糧草半道上被賊軍透氣焚燬,不用軒轅關的西涼軍來攻,我們自己就先化作鳥獸散了吧……”
說完,陶謙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王朗忙上前替他安撫順氣,又服侍他灌下一杯參茶,陶謙才氣喘吁吁地緩過來,本來憔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病態的潮紅。
“老了,老了,身體不中用了……這一路奔波就差點兒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好不容易緩過來,又染了風寒,加上戰事不順,心裡焦慮徹夜難眠,如今怕是到了油盡燈枯的關頭了吧……”陶謙氣喘吁吁地說道,而孫堅張揚看得出陶謙的確病得不輕,兩人對視一眼,臉上也都不由地露出擔憂的神色。
“陶公不必如此悲觀,陶公如今就是心裡鬱結難消,又多日勞累顛簸才會如此疲倦憔悴。只要由良醫輔助調理,安心休養幾日,定可恢復如初——”張揚誠摯地向陶謙抱拳說道。
陶謙對張揚投去感激地一瞥,然後苦澀地搖搖頭道:“安心休養,如何安心的下來啊。每天都有無數的兒郎在流血,在犧牲,卻不能越過軒轅關半步,不能立的半點功勳。這樣犧牲實在是毫無價值啊。將士們苦啊……我這心裡頭堵啊!”
孫堅和黃蓋聽了臉色都是一沉,主臣二人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換對陶謙這番訴苦包含的內在含義。
張揚也是一愣,心道:“身為一軍主將,竟然置疑這麼多日苦戰的價值,莫非……”
果不其然,待張揚再次抬頭望向陶謙時,就聽陶謙沉聲道:“與其在這兒忍飢挨餓,在雄關面前碰得頭破血流,還不如主動撤軍休整儲存實力,避開軒轅關這塊難啃的骨頭。等修正完畢,是再次叩關,還是北上與袁盟主各路大軍匯合,都有足夠的緩和餘地——”陶謙說著,深深地看著孫堅說道,“江東兒郎在這兒白流的血還不夠嗎?”
孫堅黃蓋都眉頭一皺,面沉入水地沉思起來,而孫堅左側跪坐的少年卻似乎卻是忍不住起身,向陶謙一抱拳有些不忿地說道:“陶公恕罪,末將朱才本不該說什麼,只是末將看到陶公英雄一世,當年在遼東以文弱之身率領千軍萬馬一舉蕩平數十萬黃巾變民,是何等豪邁英武!而如今陶公卻意志消沉,面對困境挫折竟打起了退堂鼓!陶公莫怪,但末將真的很失望——”
說完,他又不顧眾人驚異震驚的目光,重重地向陶謙一拱手然後穩穩地坐下了。
孫堅責怪地瞪了朱才一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