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哀哀地在兒子懷裡哭著,淚眼婆娑地看著死意已決的張鑌痛苦地不住搖頭,哀求他不要做傻事,但張鑌完全無視。
童淵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切,突然他眼珠子一轉,嘴角閃過一道詭異的微笑,然後就聽他似笑非笑地冷笑道道:“咱們近三十年的恩怨,還沒一對一真正地打一場呢。我把你排在高手榜第四位,也不算辱沒了你吧?卻沒想到,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失望的我都不屑於跟這樣一個一心求死的懦夫動手”
張鑌眼睛都不抬,只是淡然地說道:“多謝看得起,以往的歲月早已是過眼雲煙,我如今就是一無所用的獸醫張鐵。而你非要把我當成張鑌,了卻當年的恩怨,我成全你就是。三十年前我就不是你對手,與米教二十幾個好手合力才重傷了你。這些年我早已把武功荒廢了,而你定然是勤耕不輟,武學早已更上一層樓,我更是毫無勝算。與其自取其辱浪費時間,還不如讓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對大家都好。”
童淵呵呵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戲謔的味道:“往事如煙?呵呵,你這是自欺欺人吧,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那老相好張毓的下落?你就不關心你女兒的情況?”
張鑌渾身一震,雙眼猛然張開,童淵見到他如此作態,更加譏諷地說道:“你愛上了一個不該你愛的女人。那個女人可憐,她更可怕,用紅顏禍水來比喻她再合適不過。張角與你五斗米教惡鬥趨於下風,張毓一出場,不到兩年就掌控了帝都洛陽一舉扭轉了戰局,還讓他們搭上了未來的少主。她成就了太平道,毀掉了你,也毀掉了米教。”
“然後——唐周為了她不惜臨陣倒戈,大方馬元義被五馬分屍,朝中封胥徐奉兩個中常侍內應死於非命,更是連累的太平道不得不把起義時間提前了半年,倉促之下慘敗收場,張角前二十年的努力化為烏有,他自己和兩個弟弟也是死無全屍。可是說是,那個女人又毀掉了太平道。太平道是她用身體扶持起來的,大漢王朝被太平道衝擊的七零八落,如今連皇帝都輪到董卓一個外臣廢立了,天子朝廷威嚴蕩然無存。可以說,她又一手主導了大漢王朝的急速衰亡——呵呵,天下都被她一個女人給玩弄的烽火燎原,千萬人因她死於非命。偏偏她又是最身不由己,最悲哀可憐的人。你愛上這樣一個誰跟她沾邊誰倒黴的女人,你能不倒黴嗎”
童淵說完,就聽張鑌急聲問道:“她如今在何方?”
童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道:“我就說嘛,一個讓你感到屈辱又讓你失去了一切的女人,你能不愛的刻骨銘心?我這裡有兩個訊息是關於張毓的,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一個?”
張鑌一噎,遲疑了半晌,才沉聲說道:“先聽好的”
童淵則喜笑顏開地對張鑌說道:“其實當年是你誤會張毓了。不是她向張角告密揭發了你身份,而是你太過春風得意,剛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就忘乎所以到處宣揚,被張角察覺。加上你行事不小心,一旦被張角針對性地刺探,你的身份如何不暴露?”
看著張鑌驚異莫名的神色,童淵想起當年張毓那黯然神傷的眼神,也是忍不住輕輕一嘆:“張角得知你的身份之後又驚又喜,想著抓住你為人質,跟你老爹張陵談判,讓張陵投鼠忌器,為為太平道挽回頹勢爭取寶貴時間。但他們知道你武藝冠絕天下,又是在一朝帝都根本無法進行大規模械鬥,何況那時候太平道在洛陽除了張毓這個頭牌線人和一攤子情報網,力量實在可憐,能對付你的好手更是沒有。於是張角脅迫張毓對你下毒手,張毓死活不肯,張角以她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張毓才無奈同意——”
張鑌越聽越驚,待聽到“她肚子裡的孩子”時,更是完全呆了。童淵繼續說道:“張毓往酒裡下了**,張角在她的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