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部人馬,在此地對劉揚大軍展開圍殲。”
賈詡飛快地看完信札,就將信札遞給身側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明亮的眸子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小女子不過是奉命來打下手的,哪有資格觀看將軍的機密信箋?聽一聽,就心滿意足了。”
賈詡不動神色地將信箋放在燈上燒掉,張繡就問他道:“如今叔父已經安頓好了,軍心也很穩定。在各路合圍大軍來之前,我們該怎麼做?”
賈詡抿了一口水,淡淡說道:“拖。拖到徐榮、董越的大軍到來,就是大功。”
晚了!……”
陶謙悲憤地一揚首,瞥了一眼不太自在的焦和等人,向逢紀重重一抱拳,朗聲道:“劉揚此人,是不是沽名釣譽,老朽不知道。但他和夏侯惇將軍、劉備將軍,為了國家社稷,為了黎民百姓,甘願用血肉之軀,用微薄的兵力,蜿蜒輾轉千里,動搖西涼軍的堅固防線,給我等盟軍同仁創造破敵的良機——這等勇氣,不是誰——都有的!”
陶謙說到這兒一頓,接著說道:“劉揚此行若是為了沽名釣譽,老朽也是讚一聲好漢子的。比起那些只會扯皮內訌,高談論座,體面話一堆,讓他做卻沒有膽量的虛偽之人——讓人喜歡的多!”
第二十章 一步路、一步血(七)
張繡聽了賈詡的話,眼珠子動了動,眼神飄忽到漆黑的帳篷頂,輕聲地嘆息了一聲:“叔父殘了一條腿,棄了一群生死兄弟,換來的卻是如此結局……”
鄭冰妙目一轉,大有深意地看著張繡,莞爾一笑道:“不是這樣的結果,張將軍還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聽到她悅耳動聽的嗓音,張繡心頭一動,收回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始終沒有機會看清楚廬山真面目的神秘女孩兒。
雖然她紗巾遮面,看不清容顏。但那純澈若水、璀璨星河,狡黠迷人的眸子,那如遠山似畫卷一般的眉黛,那白衣包裹下曼妙動人的嬌軀,無不顯示著她是極其出色的一個少女。
天山劍派出絕色,張繡是早有耳聞的。尤其是這樣年紀,就能下山掌權,獨當一面,更是天山劍派眾多出色弟子中的佼佼者。
師父童淵出了一張天下高手榜,廣羅天下高手。不久前又傳來風聲,說是師父又在琢磨著退出一個江湖絕色榜,刊登天下絕色女子。雖然絕色榜還沒面世,張靈兒花魁榜首的頭銜卻已經定下了。
張繡是知道師父的,孤高畫質傲,能被他雙手推崇的人,絕對是世間罕有。
比師父武藝高處一籌的那個神秘人是一個,華佗的無雙藝術算一個,張毓的才思敏捷冠絕天下算一個,還有就是,張靈兒的絕麗傾城。
秦妍,作為天山派的掌門,這次神秘地下山了,聽聞張靈兒也已經從西涼奔赴中原。眼前這個自稱鄭冰的少女,不識廬山真面目,但已經足夠美麗,但她卻還說靈兒師妹比她俊美優秀不止一籌。
若鄭冰真不是張靈兒,那麼張靈兒又該是怎樣的驚才絕豔?
這時張繡不由地想起了他的嬸孃,張濟深愛的嬌妻鄒蓉,溫婉絕麗,讓他濡慕了一輩子的女人。
在他十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這個嬸孃時,從此生命中別的女人都失去了顏色。
叔父張濟比張繡只大了十二歲,嬸孃更只比他大了六歲。
張繡自幼而孤,從記事起就不知道什麼是母愛。頑劣的他把叔父折騰的沒辦法,但是當這個溫柔如水,仙子一般的小嬸孃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以後,狂躁不安的少年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
嬸孃像對弟弟一樣疼愛他,像母親對兒子一樣呵護他,那時候的張繡幸福的簡直要融化掉。看著嬸孃春風般的溫柔的笑容,嗅著她那如瀑青絲空山野菊般的芬芳,任由她給自己洗頭髮剪指甲,聽著她慢聲細語地說著永遠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