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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張繡就想著,要是她的話永遠說不完該多好,這樣永遠地伴著她安謐下去該多好。
可是他漸漸長大了,男兒要學本事創事業了。由此,他離開了那個曾今不在乎但如今卻異常眷念的家,上了嵩山,拜了師傅。
從此在不遠處寺廟清幽的晨鐘暮鼓中,清風為伍,師兄妹為伴。青春寂寥,無憂而又簡單。
當累了倦了之時,一個人閉上眼,靜靜地坐在那兒,似乎她就在身旁。那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柔聲曼語,熟悉的撫摸和疼愛,就將心間所有的惆悵,和少年那無端而又金蟬絲雨般縈繞盤桓的煩惱,全都被一縷縷地拂去,空空的心靈就充滿了寧靜祥和,充滿了她的味道。
可是,她畢竟是叔父的女人,是她的長輩啊。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是弟弟對姐姐般的仰慕之愛,還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他不敢開口,也恥於開口。一旦說出他埋藏心間的這個秘密,不僅會深深地傷害叔父,傷害那個母親一樣溫柔的女人,還會讓他失去一切,失去如今擁有她那單純的溫柔的權利。
所以,張繡就一隻在尋覓那個跟她相像,能取代那個把她的影子深深烙印入他靈魂的女人,那個母親一樣的女人。
秦妍出現了,她一樣美麗,一樣慈祥,一樣讓人想要靠近。從叔父那裡打聽到,秦妍是嬸孃的師妹,而且已經貴為天山派的掌門人。
她從來沒有過男人,更不是他張濟的女人。那一刻起,張繡就下定決心,把秦妍弄到手,來取代那個他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女人。
溫柔成**親般的慈祥,才是張繡選擇女人最深刻的標準。
穎兒師妹單論容貌,甚至勝出嬸孃秦妍半分,但他卻在她身上找不到半點感覺,眼前這個少女同樣美麗無雙,張繡也只是欣賞動心,卻絕不是深愛。
看到張繡盯著自己呆呆地看,鄭冰絲毫不以為意,似乎這樣被男人欣賞的目光間的次數太多了。
她落落大方地淡淡一笑,又輕柔地提醒了一聲:“張將軍,張將軍……”
張繡這才從遐思中回過神來,抱歉地對她一笑,乾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姑娘問我,什麼樣的結果才是我想要的,說實話,在下並沒有真正想過。我和叔父出征,不過是忠人命盡其事。奉命堵截北上之敵,那張繡就死死地將劉揚夏侯惇堵在洛水之南。”
然後張繡苦笑一聲,接著說道:“可是,一開始我們是主角,各城關給郡縣都是聽候調遣。但打到如今,叔父殘了,弟兄拼光了,北上強敵被拖住了,我們馬上就淪為了配角……配角啊。我們付出的一切犧牲,一切苦難,最終卻是別人輕而易舉地摘了桃子。我們得到的不過是上面的一句嘉獎。功勞卻是多半被他們那些董相國的心腹,他的西涼軍老部下瓜分。而我們這些邊緣人,付出了一切,怕是隻有喝湯的份兒了。”
鄭冰明媚的眼眸一轉,小聲道:“若是張將軍覺得在董卓帳下混的不如意,投奔我天山劍派門下如何?”
張繡一愣,直直地看著她。鄭冰半開玩笑似地說道:“天山劍派自從王師叔祖執掌本派以來,天山劍派弟子已經遍佈天下,無論是江湖鄉野、還是朝堂宮闕,都有我們的影子。”
說著,鄭冰嫵媚地瞟了他一眼輕聲笑道:“我天山劍派門下絕色女子頗多,加上張將軍因為鄒師伯的關係,再憑著將軍的相貌人才,抱得絕色佳麗相伴絕非難事。世間皆以能取我派女子為妻為榮,但有資格的少之又少,將軍條件得天獨厚,不知要羨煞多少旁人,莫要錯過啊……”
張繡一陣痴呆,賈詡見這個丫頭在如此嚴肅的場合開玩笑,實在不成體統,於是忙乾咳一聲。
張繡一怔,向賈詡抱歉地一笑,然後向鄭冰半開玩笑地道:“若是在下想要與姑娘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