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正的死了就夠了,副伍長卻是一定要活著把兄弟們都帶出去”
副伍長不再猶豫,紅著眼看了唐河一眼,對著其他影子一招手喝道:“速速撤離”
“伍長——”影子們都不捨地對著唐河呼喚道。
就在這時,隨風就有人對天學著布穀鳥鳴叫起來,然後不到片刻之間,不光是前面,左邊,就連右邊後面也都有聞訊而來的隨風和破軍殺來。
唐河和影子們都是一驚,唐河厲喝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告訴別的弟兄,敵人的布穀鳥是合圍的意思記住”
就在這時,唐河猛地縱身一躍,試圖從一顆松樹越到另一顆松樹旁邊,同時在空中時,他把裝滿了弩箭的一品弓對著對面貓著身子而來的敵人突突猛射,頓時射倒一片。但他自己也被如潑的箭雨射中,整個身體落在對面的大松樹下時已經滿目瘡痍了。
“走啊”那些影子看到伍長重創,都想上前營救,卻被他厲聲喝止。
“走——”副伍長含淚轉身突圍,唐河滿意地笑了。
不到片刻,嗖嗖嗖的箭雨聲就停歇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四面八方的踏著厚厚松針而來的腳步聲。
唐河胸口一箭傷的很致命,此刻他嘴角正不住地吐著血泡,已經快要不行了,但他手中還握著那兩張一品弩。
“你們輸了快快受降吧”密集的腳步聲夾雜著厲聲呼喝。
唐河呵呵笑著,看著四面八方黑壓壓一片舉著弓弩壓來的敵人,那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們。
“我有秘密……要告訴你們……誰是頭頭……”唐河有氣無力地說道。
人群一愣,然後片刻之後,就見一個破軍頭目走到他身邊身邊,蹲下來看著他問道:“說吧。”
唐河動了動手指頭,示意那頭目將那一品弩拿起來。那頭目不解,但為了弄明白敵人的暗語玄機,還是照做了。
就當他將一品弩拿起來準備收下來的時候,有氣無力的唐河突然雙目中爆發出灼人的目光,同時他的手指頭動了
“噌”
一根強勁的弩箭從那頭目的胸腹間穿透,那頭目不敢相信地看著唐河,唐河對他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頭目一頭歪倒在地上,黑壓壓的破軍大驚失色,但唐河已經安靜地閉上眼了。
哪管他們的怪叫,哪管嗖嗖降落,射穿他自己身體的箭雨勁弩。
他自認死的很英勇,是一個合格的伍長。該能把自己的名字寫進忠烈簿了吧。
就在黑壓壓一片隨風和破軍,氣急敗壞地圍上來看著跟自己的頭領一樣,都被射成刺蝟的唐河。但自家頭領臨死前面容很驚恐,但敵人卻面帶安詳的笑容,似乎是安樂而死的,幸福地去死的。
“我們走——”破軍副頭領剛大呼道撤退,就聽後面一陣“嗖嗖嗖”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然後自家人馬就像麥子一樣被鐮刀割倒一片。
然後東面,西面,南邊,都飛來了如蝗的箭雨……
布穀鳥,“麥子熟了”,他們收割了別人,自己此刻也成了別人收割的麥子。他們收割了幾個,自己就被人收割了幾十個上百個。
轉眼間,這隊破軍和隨風就被突入襲來的弓弩箭陣屠滅殆盡。
蘇寧,徐厚還有其他幾路趕來的影子和神臂營,看著渾身羽箭,但帶著淡淡的笑容,手握弓弩,弓弩的一端就是敵人頭目的胸口的唐河。
他們肅穆地看著他,齊齊敬了一個禮。
然後蒼茫的松林裡響起了杜鵑悽婉的鳴唱。
正在往松林奔赴的路上的影字營第三隊伍長莫路(陌路知己的龍套)忙喝止隊伍:“停那是我們的暗語,那邊事情已經解決,‘不如歸去’我們就地駐防”
然後他們一閃身,就消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