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來肚子逃生,你一定很傷心絕望吧?”
鄭冰搖了搖頭,嘆息道:“傷心說不上,更沒有絕望,只有憤怒和不齒。嚴慶一向卑鄙可憎,以前被他玩弄的是別人,這次換成了我而已,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張揚從他很淡然平靜的話語中知道嚴慶跟她的關係絕不是那種情侶的關係,於是笑著問道:“嚴慶貌比潘安,丰神如玉,鄭姑娘都看不上眼。以姑娘的出眾人物,能讓姑娘甘願為了他不惜性命深入虎穴為他賣命,那個人肯定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吧?……是張繡?”
鄭冰瞪大了眼,馬上明白過來以前那段讓人歧義的對話,立刻想到張揚誤會了。
她苦澀地搖了搖頭:“奴家深山學藝十載,如今方的下山,除了偶爾跟隨師門外出逢場作戲執行任務,哪有心思考慮兒女si情……”
然後她吸了口氣目光轉向飄忽的油燈,感傷地說道:“這些年,我見到的男人不是不管是野心勃勃的,還是碌碌無為的,卻發現他們都不過是把女人當成玩物,當成發洩si玉的工具,當成可以轉讓送人的禮物……這樣的世道,我寧願一個人孤單一生,或是找個鄉野村夫嫁了,也不願重蹈我的那些師叔師姐們的覆轍……”
張揚心裡一顫。他聽徐厚說過關於天山劍派的事情的,世道天山劍派之所以崛起的這麼快,與他們的美女攻略大有干係。那些門下女弟子該多是被王越拿去當成禮物和敲門磚,結交那些王侯大族了,命運和結局可想而知。
張揚雖然已經半個身子都溶入到這個世界了,但還是有著很深的現代人情結,對於那些被師門當成ji女和禮物犧牲掉的女孩子,在內心是同情的。
他看到鄭冰的迷茫和感傷,肯定地知道,鄭冰心裡對於師門這些毫無人道的做法是深惡痛絕的。
而且她見到了太多女人被男人玩弄的悽慘,心中該是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的,輕易不會相信愛情和男人,如今沒有心上人也是說得通的。張繡,應該不是那個人。那麼,她眷念的那個人就該是一個被她深深尊敬的女人了,不是師父就是媽媽了。
想到這些,張揚對她的感覺好了些,至少她不是冷血的,而是有堅守有眷念的一個人。這樣的人,可以選擇性地相信。
“姑娘,不用那麼悲觀,你看到的只是這個世界很小的一部分。這個世界大著呢,女人的地位如今的確不如男人,但也請相信好男人是有的,愛情也是有的。”張揚笑著安慰道她。
鄭冰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起以前張揚曾說過,婚姻該是**女愛自己做主的時,她不由迷茫地看著張揚。
眼前這個男人,她感覺到他跟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對於曉蝶曉娥發自內心的憐愛,親密無間的溫馨讓她很感動。但不久之前曉蝶被蓮兒擒住,威脅他時,為何他那樣冷血?
就當她迷惑時,就見張揚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想在這世道轟轟烈烈地活一回。江山如畫,美人如詩,金戈鐵馬,熱血奔流。到了遲暮之時才不會遺憾。所以,成就大事我所玉也,你的合作建議我也很認同。”
然後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但若是讓我在江山和幸福只之間選一個的話,我會選擇愛的人和幸福……呵呵,今天若不是徐厚堅持,我都打算放虎歸山交換人質了。差點兒把你這條大魚給放走了。”
鄭冰頓時釋然,原來真正堅決的是那個神秘的徐厚。
鄭冰想到這兒,對張揚苦澀一笑:“我們現在都是盟友了,雖不說平起平坐,但也至少不要這樣啊。”
張揚笑道:“你太讓人不放心了,何況你這些日子臥底可是幾次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陡然之間我如何相信你?”
鄭冰一噎,凝視著他說道:“如何才能相信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