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秘。
蘇寧悄然地將曉蝶的手放進被子裡,替她掩蓋好被角,對她溫柔地說道:“我去找大夫了,等我回來。”
說著他就深吸一口氣,走出門去輕手輕腳地合上了門扉。
蘇寧換上張鑌送來的上好的衣服,裝上向張鑌借來的幾兩銀子,就滿洛陽求醫。倒是找到了不少口碑不錯的郎中,但每一個見了曉蝶燒成這副容貌,細細一把脈診斷的,都苦澀地搖頭走人。
一個兩個,蘇寧還不信,但一連差不多十個郎中都這樣說,蘇寧終究絕望了。
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奄奄一息的曉蝶,夢囈般呢喃道:“傷寒,傷寒……這勞什子的他傷寒……就醫不好嗎……”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昏昏睡去的曉蝶,痛苦地搖搖頭悄然走出去,發了瘋一樣快步奔到天井裡,揚起拳頭對著石頭砌成的牆壁就是一通猛捶,一陣悶響聲後,牆頭上已經是血跡斑斑,而他猶然不覺疼痛,而是痛苦地流著淚仰天大喝道:“鬼老天,壞人那麼多,你不讓死,卻為何要單單奪走曉蝶的生命你眼瞎了嗎”
說著,他又掄起拳頭暴風驟雨般對著已經血肉胡成一片的牆頭砸去,然後就聽身後傳來淡淡的笑聲:“什麼事兒這麼想不開,拿不知疼也不啃聲的牆頭撒氣?心裡有冤枉就跟我說吧,大概我能幫你呢?”
蘇寧停住攻擊,也不去看慘絕人寰的拳頭,也不去擦淚雨澎湃的花臉,間接轉過頭對著張鑌哭喊道:“傷寒,傷寒你能治嗎那麼多大夫都沒辦法,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說著蘇寧又要對著牆頭自殘,卻聽張鑌呵呵笑道:“傷寒啊,好治啊。當初在徐州下邳行醫時,大雪的天,一個身中毒箭快要嚥氣的年輕人,傷寒那麼厲害,不也被我救回來了嗎?別的不敢說,對於治傷風之類的頑疾,我是有十成把握的。”
蘇寧見他不像說謊,還那麼肯定,立刻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他忙一下子跳到張鑌身邊,用血肉模糊的手抓住張鑌的胳膊,感jī涕淋地懇求道:“大人行行好,一定要救曉蝶妹妹”
張鑌詫異道:“不是弟弟嗎?什麼時候成妹妹了?”
蘇寧臉一紅,尷尬地笑道:“當時……說錯了嘛……”
張鑌也不見怪,而是凝視著他們問道:“若是我能救人,能報答我什麼?”
蘇寧臉一肅,向張鑌鄭重地拱手沉聲道:“只需大人能救人,蘇寧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了”
張鑌凝視他半刻鐘,蘇寧都安然地對著他,張鑌才嘆了一口氣拍拍他肩膀道:“不要你的命,只是欣賞你這少年的德和潛力,覺得人才難得,想讓你為我效力。”
蘇寧當機立斷地朗聲道:“只需能救人,蘇寧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鑌點點頭,轉過身走在前頭,對蘇寧揮揮手到:“走吧,去看看。”
蘇寧忙忙不及地答應了一聲,趕忙跟在後頭跑了過去。而候在一旁的曾毅攔住他,望了一眼他的雙拳,呵呵笑到:“真看不出來你小子小小年紀,倒是個情種,真讓人不可小覷啊,將來前途無量……嗯,還是先把你這爪子給上些藥包裹一下,不然裡面的人傷寒沒好,你這卻凍爛了。”
蘇寧倒了謝,卻搖搖頭道:“多謝阿牛哥關懷,還是等我出來再說吧。反正天氣冷,不會招蒼蠅。”
說完,蘇寧就一溜煙地奔了進去,只留下哭笑不得的曾阿牛。
張鑌探**子摸摸曉蝶滾燙的額頭,又把了把她的脈相,才皺著眉道:“有些棘手,但還來得及。比起徐州那次好上一些。但若不是遇到我,拖得這麼久,只有等死的份。”
蘇寧連連稱是地道謝,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大人在下邳時那個案例是怎麼醫治的?”
張鑌一詫異,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寧,指了指榻上的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