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湯一死,兩個兒子袁逢、袁隗都接連做了三公。至於袁家如今這一輩,如袁忠、袁弘、袁紹、袁基、袁術,也都是聞名諸侯的人物。”
李儒咳嗽到:“雖然袁家這一代都是守成之輩,沒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人。可袁家就像外邊那滿院的梅『huā』。開始只是一簇,百年下來卻是藤蔓蔓延遍佈院落,到了今日已經把這個院子變成了『huā』的海洋。這些梅『huā』樹,根連著根,莖著莖,休慼相關、生死與共。一處開『huā』,就能呼應來滿院梅香,能量大啊。只要袁紹袁術不是愚鈍到家,憑著袁家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影響力,招攬天下名臣良將帳下聽宣,不用他們自己費心思,就有能人替他們鋪好了登極的大道。這樣底蘊極其深厚的大家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啊。”
董卓順著李儒的目光,望向了外邊繽紛的落英,恍惚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嘆氣道:“是啊,那些人休息相關,打斷骨頭連著筋,牽一髮動全身,不好辦啊。”
說著,董卓緩緩起身,伸了伸僵硬的胳膊和脖子,才轉頭問道李儒:“如今劉揚曹『cào』在洛陽城腳攪『luàn』,孫堅陶謙從大谷關北上,韓馥、張邈張超兄弟從南邊孟津關過平縣,洛陽除了一道邙山屏障,已經徹底把肚皮『lù』在了外邊。西面的袁紹等人,也終於忍不住趁火打劫趕來……形勢可是不妙啊……”
說著,董卓輕輕坐下,眼神一凝,鄭重地對李儒說道:“文優,咱家想要遷都長安,那裡離咱們老家近,將士們也大多是幷州涼州人。到了那裡,咱們就不怕了……文優怎麼看?”
李儒咳嗽了一聲,才皺著眉頭鄭重地說道:“我反對遷都。至少迫不得已,遷都都不是良策。”
董卓道:“自漢高祖劉邦建都關中,到劉嬰死在趙飛燕兩姐妹肚皮上,讓外戚王莽篡了政,算起來十有一世。而光武皇帝劉秀平定天下,建都東都洛陽,到如今也是十一世。按照《石包訓》(一眾神秘預言書)的說法,應遷都洛陽,以順應天意。”
李儒苦笑道:“遷都改制,乃天下大事。商朝時盤庚五次遷都,那是因為黃河水患嚴重,動輒一國之都成為一片汪洋,這樣遷都,天下人才都毫無怨言。當初光武帝滅王莽,敗赤眉,沒有建都長安,那是因為劉玄的玄漢王朝和赤眉之禍甚重,長安殘破不堪為用,且關中凋敝人口銳減,這才東遷洛陽。而如今洛陽東漢已歷近兩百年,早已成為天下人心中之聖地,豈是依舊破敗的長安可比?”
“洛陽西有函谷關、東有虎牢關,北有孟津關,南有伊闋關、武關,西南有軒轅關,更有洛水環繞,且險要可守。更立於中原繁盛之地,坐擁洛陽就能掌控天下,也不是長安一隅閉塞之處能比擬的。”
“還有,就是洛陽百萬臣民,天子重臣,乃至天下的財寶、『jīng』華都匯聚洛陽,一旦輕易遷都,必然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到了長安,能剩下如今洛陽的一成就不錯了。長安殘破,地勢也不比洛陽險要。洛陽都守不住,長安也難守住。與其守著一個一無所有的空城,還不如堅守洛陽,等待時機逆轉。那時候……咳咳咳……”
還沒說完,李儒就又捂著嘴深重地咳嗽起來。
董卓上前替他撫背順氣,一邊沉思道:“文優說的也在理。長安如今可比不了當年了,邊患深重,蠻夷變民比百姓還多。而且天災不斷,一般人連飯都吃不飽,去了那裡,我們可是要過苦日子了。還是洛陽好啊,洛陽好啊……”
然後他一邊笑著,一邊對李儒說道:“不走了,不走了。留在這人間樂土享福,可比回西涼蠻荒之地跟那些不開化的蠻夷打『jiāo』道來得好。”
李儒咳嗽完,臉『sè』有些酡紅。他抿了抿嘴『chún』,對董卓說道:“相國可曾想過如何做?”
董卓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