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自然相信了高幹的話。
廖化沉著臉看了一眼黃忠,兩人目光交流之間,就明白了彼此的打算。
兩人都是很冷靜的人,低下頭沉思片刻他們就得出了一致的意見,那就是暫且不跟眾諸侯鬧翻,而是接受調停,然後施加壓力,討回自家主公主母再作計較!
黃忠廖化都點點頭,廖化將手中的長槍放下,沉聲對高幹道:“多謝將軍提醒!我們是被人誣陷的,並非真的反叛。而如今,我們是要揪出真正的叛逆!”
然後黃忠一震手中的長弓,朗聲喝道:“全體聽令,嚴陣以待,沒有軍令,膽敢觸及者,殺無赦!”
千軍頓時一肅,人止步,馬兒也都規矩地止蹄垂首不作聲了。整齊劃一,有條不紊,如此整肅的軍容就讓很多人看在眼中,贊在心裡。
而吳穎童淵兩人健步如飛,躍上高高寬敞的邢臺,開始了激烈空前的廝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他們。
“你毀了我的一切,你覺得你今天還能活著下這個邢臺嗎?!”
吳穎將槍指向了童淵,冷笑道。
童淵哼了一聲:“看槍!”
吳穎拿出了全部實力,雖然傷痕累累,天狼偷襲的那一槍更是傷了她的下肋骨,劇烈運動之下疼痛鑽心,但沖天的仇恨卻讓吳穎感受不到疼痛,而是感到舒爽。傷口越疼,她心中的疼痛就能減弱兩分。
“百鳥朝鳳!”童淵被吳穎毫不要命的兇殘打法逼得連連退後,雖然還威脅不到他的性命,可是他不允許自己如此狼狽!所以,他使出了絕殺!
面對速度極快,極炫的槍頭蝶影,吳穎大喝一聲:“破!”
同時一槍刺出萬千條長蛇,跟童淵百鳥猛烈撞擊,滿天的虛影火龍,看的底下人連呼過癮!
但童淵這時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突然猛發內力,剛剛停歇的槍式瞬間恢復了強大的活力,同時一槍虛點,吳穎就悶哼一聲,小腿處血跡斑斑,一個踉蹌跪倒下來,如瀑的青絲浦沿而下遮掩住她痛苦的容顏。
臺下一片驚呼。
他們所有人,不管是呂布的還是諸侯的,更不論張揚吳穎的,都把感情的天平投向了吳穎。這個可贊可怕又可憐的女孩兒,而對冷酷無情的童淵深深地厭惡。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想殺我,再苦練十年吧!”童淵並沒有趁勢追殺,而是站在一旁戲謔地看著跪倒喘息的吳穎說道。
吳穎仰起頭,冰冷的目光從髮絲中射出來,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說徒兒就殺不了師父——!”
然後就見吳穎突然一個滾身急撲,手中的長槍同時使出百鳥朝鳳槍,童淵大驚:“使詐!”
吳穎已經趁他不防貼身接近!
童淵驚呼一聲就舉槍攔截,冰冷的長槍直刺吳穎。而她不退反進,而是冷笑一聲:“我今天就用你給我的長槍親手了結你!”
童淵這一槍深深地貫入她的右腹,臺下一片驚呼。而吳穎溢位鮮血的嘴角卻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同時她瞳孔陡然收縮,身體一個前竄,沒入她右腹的長槍就帶著一股血泉將她的身體刺穿,而她的身體就在冰涼的槍桿上向前飛快地滑行,所過之處皆是小溪一樣嘩啦啦地從她的身體向外流淌的鮮血。
“大小姐!”
“師母啊!”
臺下一片驚呼失聲,童淵也全然呆住了。當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要避開時,卻見吳穎燦爛一笑,同時只感覺肚子上一涼,然後鑽心的疼痛襲來,在萬人驚呼聲中,吳穎用手中的槍頭深深地灌入了他的左下腹。
命運就如手中的槍,她堅信自己永遠能握著槍柄的一端,將鋒利的槍頭對準要傷害她的一切。她就是要跟命運抗爭,抗掙不了也要抗爭!只要能一槍刺穿命運的喉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