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聲張。所以他們會選擇我們離開洛陽之後,在路上向我們下手……所以,我敢斷定,劉繇是受了袁術的指使才向我們下黑手的。”
黃蓋和朱治都沉重地點點頭。
“袁術,你這個小人,回頭養好了傷,看我怎麼收拾你!”黃蓋辱罵了一句,牽動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船在黑夜中,沿著平靜的大河向西行了二十幾里路,天上厚厚的烏雲突然裂開,皎潔的月光頓時灑滿了大河兩岸,河水波光粼粼很優美,兩岸本來模糊不清的景物,在如水的月色下都一覽無餘。
“咦?怎麼無端地月亮出來了?”守在外邊的老將韓當仰望著從烏雲的裂縫中跳出來的明亮玉盤,納罕道。
而此刻前方不過三里地的無名險灘,不久之後稱作擒虎灘的地方,此刻卻埋伏著千百張勁弩,大好的月色將大大方便他們的狙殺!
“主公,前面的的水路有些曲折,以前這裡該是一片樹林,後來大河改道,這裡便成了河流,下面因此有了很多樹樁暗礁,是個很容易翻船的地方。過了這裡,再行不過十里地就是少將軍和大營所在的安風津了。”
這時艙外的韓當指著前面的險灘對船內的人說到。
孫堅走到艙外,看著兩岸高凸起來的地形投下來的巨大的黑影,笑著嘆息道:“真想快些趕回去睡個好覺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月色中“噌”地一聲流星般的呼嘯,從險灘的高坡上襲來,韓當驚呼一聲:“主公小心!”
說著他自己撲到孫堅,自己的大腿卻被利箭射穿了。
第一支箭就是訊號,然後兩岸的高坡上就露出數不清的人頭,然後數不清的利箭就像雨潑一樣從南北兩岸朝著河面上一字擺開的五艘小船射去!
“嗖嗖嗖——”被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讓根本沒有防備的人馬一個個中間倒下。
“保護主公!快些划船!”黃蓋朱治拖著受傷的韓當,護著孫堅,慌忙地往船艙裡裡面退,可是船艙卻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箭雨嘩嘩落下,釘在烏篷上,就像木漿再敲釘子。
“孃的,這不像是土匪,土匪根本不可能裝備這麼多好的長弓!一定是劉繇的人馬!”朱治紅著眼罵道。
“別叫了!回頭咱們也射他們一個人仰馬翻就是了!省省力氣怎麼過去吧。”孫堅沒好氣地訓斥道,但朱治剛閉嘴,孫堅渾身一顫,然後整個人的臉色凝重起來,他捂著胸口的手也開始顫抖,然後就見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嘩嘩地淌了下來。當孫堅把手拿開時,眾人才發現,一根粗壯的羽箭從他的左胸探出了頭!
而這時,月亮就如曇花一樣,又沒入了烏雲之中,在也沒有了去向,天地之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雖然對於弓弩準確度大大折扣,可是有了剛才拋射的方向和角度,已經足夠了。
“主公——!”
孫堅嘴角開始溢位了鮮血,然後開始嘔血,看著泣不成聲的部下,他擠出笑容用盡力氣說到:“我……怕是不行了……你們要替我好好地照顧策兒,權兒他們娘幾個……策兒太沖動,也太驕傲,這樣很不好,會害了他自己的……咳咳咳……”
“主公,別說了!你不會死的,我們拼了命也會讓主公活著出去的——”朱治黃蓋拼命搖頭哭喊道。
孫堅苦澀地一笑:“我就知道攤了便宜要遭報應。玉璽乃天子之物,豈是一般人染指的……想我孫堅一世光明磊落為國為民,到頭來卻死在小人的暗箭陰謀之下……真是……”
說到這裡,孫堅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酡紅,眼中閃著熾熱的光芒,似乎是要把最後的生命瞬間全部燃盡。
孫堅一把攥住朱治和黃蓋的手,激動地說道:“孫堅即死,家中只剩下孤兒寡母,又出處低微,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