馱著酒菜行囊,幾個人都步行而去,只苦了不會武功身子骨最弱的陳媛。
如今秋風颯爽,天高雲淡,天空湛藍如洗,大地遼闊,遠山隱約。
到處一片金黃,飄著成熟的氣息和泥土的芬芳,已經收割殆盡的稻田裡鳥兒正在休閒地啄食,遠處的野狗更在到處遊蕩,鼻子到處嗅著,正好一隻野雞從枯草叢中“咯咯”地驚慌地飛出來,野狗一聲狂吠就追了上去。
幾女也是好久沒有出門了,看到如此畫卷,都覺得十分舒暢開心,曉娥更是歡呼雀躍,對著野狗大喊道:“快點兒,抓住它!”
如今揚州一片泰然,治安很好,壽春是州府所在,人口眾多,今日叫上朋友拉上夥伴一起結伴登山的文人墨客很多。
聽到曉娥清婉的笑聲,眾人忍不住轉身看,見到幾女都是眼前一亮。
雖然幾個女子都是男裝打扮,但鬼也看得出來是女扮男裝。
攜美同遊,這位仁兄真是有創意啊!
只是看得出幾個女子都十分不凡,那個年輕人更是氣場出眾,這種層次的貴人可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加上如今揚州還在嚴打,對於流氓罪這種傷風敗俗的行為處罰可是很重的。就算對方只是尋常人家的女眷,也很少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前去調戲。
“低調點兒。”看到一個個回頭客,張揚沒好氣地對曉娥說道。
曉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就指著前面遊人很多的高山坡小聲道:“那裡該是這裡的主峰所在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遊人們三三兩兩結伴攀爬,看得出如今的文人多是文武兼修的,一個個爬高走低卻很少有人掉隊。
人群中自然有不少便裝的親衛時刻注視著人群,默默地保衛著主公。
陳媛實在堅持不住了,趴在一塊青石上喘氣,張揚二話不說蹲下去將她背起來,然後一行人繼續前行,弄得陳媛臉都紅透了,但是歡喜之色卻是溢於言表。如今的張揚早已不是當初的文弱書生了。
太陽半掛在西天,遊人們紛紛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下找地方歇腳,然後放下包裹,取出好吃的,山腳下漫山遍野都是金黃的野菊花,在夕陽下更是撒上了一層醉人的紅色,十分壯觀。這也是西郊每年秋季從各州跋涉來遊玩的人如此之多的原因。
張揚他們也停下來,鋪上寬敞的麻布,隨從們將酒釀點心都擺上,看著美景喝著美酒別提有多麼開心了。
爬山可是巨大的體力活,酒罈子又是易碎之物,很少有人帶,張揚他們享受,酒香四溢卻是讓其他人饞的不行。
“把酒東籬下,猶然現南山。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張揚此刻已經將所有壓力負擔都拋之腦後了,只有寄情山水的灑脫和快樂。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共飲如何?”這時一個三十歲上下一身白衫很儒雅的文士走過來說道。
張揚用眼神屏退了人群中的親衛,指著偌大的地方笑道:“很榮幸。請。”
文士自來熟,一杯酒下肚就天南地北地亂侃,他語言幽默,見識很廣,言之有物,幾女聽的都很愉快。
文士不通報姓名,他也不問,卻聽文士突然笑道:“看兄臺十分不煩,想必也是見過世面的,實不相瞞,在下手中有一件寶物,想賣給兄臺,看看兄臺能估價幾何?”
說著,文士一抖衣衫,從袖中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環,雕琢巧奪天工十分名貴。
張揚一眼就認出了它,這不是張鑌經常戴的那個。他知道玉環已經被送給了張靈兒,現在玉環現身,說明此人是張靈兒的人。真小瞧了他們,出來竟然被他們盯上了!
張揚小聲問道:“她現在在何處,派你來找我何事?”
文士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