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吳家堡若是到了後日仍然無法按照軍令發夠五千兵馬,那就別怪我依照軍法處置了!”曹宏上前一步冷笑道。
“你——”吳娜氣道。
“怎麼,要動手?”曹宏似笑非笑地說著。
就在這時,陶宇指著前方叫道:“來了,來了!”
眾人順著陶宇所指一看,果然,在天地相接的地方出現一個黑點,然後是越來越多的黑點,等到靠近一些,才能看清楚那些是一群扛著一面旗幟計程車兵,或者說是一群拿著武器的土匪混混。
“這——”望著最前面那面繡著“吳”字的大旗,還有身後趾高氣揚,肆無忌憚笑罵聲響成一片的土匪,曹宏愣住了。
扛著大旗的正是龍陽!原來昨天太陽落山時張揚等人感到徐州大營,就只帶了一半的人馬入營,而另一半則由龍陽統領,掩藏在離徐州大營十五里開外的一指山裡,等到天放亮了,他們才打著旌旗大搖大擺地走官道,一路打打鬧鬧大聲嚷嚷地向徐州趕去,生怕路過的人不知道他們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吳家堡雜牌兵。
“我家將軍都說過了,一次出動人馬太多,會讓黃巾軍察覺,對兵馬抽調一空的吳家堡會十分不利。所以,我們就將五千兵馬分成五批,每兩批之間一般相差一日的路途,如今來了兩批,也就是說等到三天後,吳家堡的五千人馬就能彙集完畢。”張揚湊過去笑著說道,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吳家堡為了刺史大人的大事,不顧自己被人抄老窩的危險,抽調絕大部分兵馬幫助刺史大人討伐逆賊,我們吳家堡對刺史大人可是忠心耿耿啊。”
“如一啊,這次真是為難你們了。不過你放心,老朽是絕對不會虧待功臣的!”陶謙拉住張揚的手,感激地說道。
“刺史大人愛民如子,萬民誰不稱讚刺史大人。為刺史大人效勞就是為萬民效勞,縱然是粉身碎骨全,也萬死不辭!”張揚忙推開陶謙那樹皮一樣的手,“感激涕零”地長揖道。
“如一真乃壯士也!——不知如一可願到老朽身邊任職?”陶謙讚賞地看了張揚一眼,溫和地問道。
吳娜一驚,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害怕,害怕張揚真的另尋高就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捨不得張揚走,是兩個人拌嘴鬥氣還不夠?還是這麼久的相處,磕磕碰碰之間,心裡已經有了他的影子?
吳娜心絃一緊,雙拳緊握,緊張地望著張揚。
張揚聽了陶謙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感激地抱拳行禮道:“多謝刺史大人厚愛。只是揚深受吳家大恩,無以為報,只願盡我所能為吳家堡奔走效勞。刺史大人身邊良才無數,隨便一個就比揚好百倍——恕在下不能接收刺史大人的好意!”
“放肆!刺史大人好言挽留,你竟然敢不從,你以為你是誰阿?”曹宏馬上大怒地指著張揚的鼻子罵道。
“你以為你是誰阿,刺史大人都還沒開口,就輪到你狂吠了?”張揚反言相譏道。
“你——”這次輪到曹宏指著張揚氣短了。
“怎麼,要動手?”張揚似笑非笑地將臉湊過去,一副你不敢打的無賴樣子,氣的曹宏渾身哆嗦。
吳娜頓時心裡一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又見張揚學著剛才曹宏氣她的樣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曹宏氣得鼻孔冒煙,吳娜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時心裡產生了一種感激的情愫。
“好了好了,吳家堡的將士們初來咋到,老朽該去慰問一下才是。方雲(曹宏的字),快去吩咐下面準備好熱湯給將士們洗浴,並備好酒食,我要跟吳家堡的將士們共飲!”陶謙擺擺手苦笑道。
陶謙吩咐,曹宏不敢違背,只能狠狠地瞪了張揚一眼,這才硬著頭皮道:“喏!”
等徐州上下官員走幹盡了,張揚抬頭,正望見吳娜深情地凝視著他,張揚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