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圭點點頭,似乎在說:“你很厲害,這麼短時間就能將這些不久前還是亂民黃巾的散兵遊勇,調教成這樣……你讓我相信,我的投資押寶是正確的!”
張揚最後對陳圭點了點頭,對著城樓高呼一聲:“後會有期!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當夜色降臨時,一個文士打扮的年輕帶著幾個隨從快馬加鞭地趕回了費縣城,他正是陳登,陳元龍!
先前揚州刺史陳溫病重,陶謙派他帶著重禮前往探望。
本來早就該回來的,可是揚州各派系為了權利的分配糾葛不清,加上陳溫如今晚景淒涼,萬般挽留很有學識才華的陳登陪伴,陳登這才耽擱了好久。
不過半月前,陳溫還是在一個冰冷的夜晚病死了,陪伴在他身邊的不過只有陳登一個人而已。
陳溫即死,陳登不願捲入揚州哥哥大人物之間的權力角逐的漩渦,馬上決定離開揚州趕回來。
可是又遇到已經在下蔡站穩了腳跟,休整完畢的程志遠興兵突襲,內亂不休的揚州防備極度空虛,若不是陳登恰好要半夜偷偷離開,看見了夜半偷城的黃巾,當即高呼,讓城內忙著內訌的守軍趕得及前來支援外城,此刻恐怕揚州都已經易主了。
程志遠自知先手已失,若是再強攻,只會逼得本來相互對立的揚州城內的各大勢力媾和,共同抗外,徒勞地增添損傷。
還不如先在根據地下蔡繼續潛伏,等到揚州城內的大人們認為危險期已過,再次大打出手時,他程志遠再來一次偷襲就是!反正如今揚州方面沒人顧得上他,稍近一些的徐州也是自顧不暇,呆在下蔡日子還是很滋潤的。
而聽聞徐州下邳有變的訊息後,陳登心急如焚,馬上火急火燎地往回趕。連續趕了近十天幾夜的路,累死了好幾匹馬,人瘦了一圈,總算是趕到了家。
顧不上修整邊幅,陳登馬上入城。再被一番盤查之後,陳登才被恰好回城的陳家人認出領了回去。得知家中無恙的陳登總算是舒了口氣。
可是當他得知,陳家連同臧家黃家一起送給了吳家堡百萬石粟米時,一口飯噴得老遠,馬上一抹嘴巴,跳腳道:“父親以前一直不是教導我們要嚴謹持家嘛,這次他怎麼糊塗了,做出這樣幼稚的決定!……不成,我得去問個清楚!不然,這次送十萬石,下次送十萬石,我們傢什麼都沒有了!……我這個敗家的老爹啊!”
“我敗家?呵呵,別以為你在徐州有些名氣,就可以目無尊長,比起我,你還嫩了些!”陳圭對著兒子訓斥道。
“可是……那個吳家堡一介土匪,能成什麼氣候,我們這十萬石粟米送出去,就當是發善心救濟難民了,我是不指望回報了……”陳登翻著白眼沒好氣地擺擺手,就要往外走。
陳圭怒喝一聲:“臭小子敢教訓你爹我了?!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做出這個看起來很荒唐的決定,扶持一介土匪武裝的吳家堡,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他比你還小几歲,但是你跟他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陳登的身形一下子定在了那裡,半晌才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陳圭,沉聲道:“他在那裡,我去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看看父親你是不是看錯了人……而我是不是真的像你說著這樣沒用!”
夜半時候,一人一騎從費縣出發,滾滾馬蹄聲,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第五十六章 陳登被襲落白狼
第五十六章陳登被襲落白狼
陳登騎馬一路狂奔,只是下邳本就多河流溝壑,加上行夜路,陳登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墜馬,只得放慢速度。
前方就是白狼溪了,是泗水一條很大的支流,灌溉著泗水河北岸,下邳地界的萬畝良田。
白狼溪之所以叫白狼溪,卻是有一段緣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