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今天可就走不了啦。他太瞭解這些**者的“風格”了。在這“荒郊野外”逮住了正主,不給個明確回答指定是不可的。連個退路都沒有,一時半會又到哪裡搬救兵去?
“縣長?誰是縣長?”
不料中年老師耳尖,鐵中堂雖然壓低了聲音,他還是聽到了,馬上回過頭問道,目光爍爍,只在秦偉東和魏民生臉上打轉,瞬即將目光定位在秦偉東身上。
秦偉東和魏民生都很年輕,但區別也很明顯,單看氣度,也能知道秦偉東是領導。
“我就是縣長。我姓秦,叫秦偉東!”
秦偉東很坦然地說道,向前走了兩步。
鐵中堂暗暗叫苦。
秦縣長還是年輕啊,太感動了。這些人可沒有那麼好打發。只是秦偉東已經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再阻攔也來不及了。鐵中堂只好退到一邊。秦偉東一擺明身份,他再攔在縣長前面,那就不合規矩了。
“你是縣長?”
老師們一齊瞪大了眼睛,望著秦偉東,露出絕難置信的神情。
這樣的,說是縣長的秘書都還年輕了!
“對,我就是縣長!”秦偉東很肯定地頷首:“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向我反映。”
稍頃,中年老師搖了搖頭,說道:“不像。你可別哄我們。我看你應該是縣政府的辦事人員吧?想在這裡冒充縣長,把我們都哄走是不是?”
秦偉東不由啞然失笑。
這位老師的聯想能力還真是豐富。不過話又說回來,估計他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機關人員處辦的方式頗為了解,認得出縣長的車牌號,也證明他們不是“新手”。由此可見,機關工作人員敷衍他們的事情經常產生,以至於他有了如此變異的思維。看誰都覺得對方似乎“心懷叵測”。
鐵中堂先前很不贊成秦偉東自曝身份,如今見中年老師竟然質疑秦縣長,馬上又很不爽,板著臉說道:“我說你這個同志可不要不分好歹。這位確實是我們新來的秦縣長,以前是省長的大秘、省府辦公廳一處處長。”
“你真是縣長?”
中年老師將信將疑地望著秦偉東。
秦偉東微微一笑,說道:“我真是縣長。你們幾位有什麼情況,就在這裡說吧。我能夠回答的,馬上就給你們回答。”
“那好,秦……秦縣長,我們就是要向你反應民辦教師賣斷的問題。我叫章文夫,是青橋鎮泡樹村小學的民辦老師,他們幾個,也都是這個學校的民辦老師。秦縣長,我們賣斷已半年了,到如今一分錢都沒拿到手,這樣子不行啊,我們都是有家有小的,突然沒有了工作,又沒有錢,怎麼生活啊?”
章文夫似乎比較激動,但在縣長面前,還是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話也說得比較委婉。
秦偉東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就是你們幾位沒按政策安置嗎?”
“不是。所有青橋鎮的老師都一樣。都沒拿到一分錢。”
章文夫口齒清楚,語言組織能力也不錯,不愧是做老師的,三言兩語就將情況說得比較明白了。
“這種情況是最近才產生的嗎?”
秦偉東又問道。
“不是。最近經常產生,每次都要到縣政府去反應,有時候甚至還要去地區反應,來來回回的折騰,車費都花了很多。上次劉縣長批了個條子,可沒有兌現……秦縣長,不是我們不懂人情世故,老是要給政府添麻煩。實在這個拖欠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撐不下去。這樣子搞不可啊,我們教了二十來年書,說不要就不要了,青橋鎮到縣裡七八十里路,來回一趟要一天的時間,大都時候還要在縣裡住一晚上……久而久之,我們可受不了。”
章文夫很認真地說道,不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