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什麼時候了你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徐煜很想來一句都不怎麼樣,但又怕楊邪沒走遠聽到,於是道:
“當然是楊幫主他老人家英俊了,姓蘇那小子就是一腌臢貨小白臉,靠著那副臭皮囊把秦廣的孫女舔舒服了,這才上的位,你記住,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風光,實則就是秦廣的一條狗。”
左前幕一愣,道:“門主怎麼知道他舔秦廣的孫女?”
徐煜道:“這還用想嗎?秦家在大乾多大的勢力,我看著這小子的一身修為,八成也是秦廣用資源硬堆出來的,你記住,修行貴在堅持,講究日月積累循序漸進,像他這樣拔苗助長的,早晚會出事,不信咱們走著瞧。”
左千幕撇了撇嘴:“你應該是瞧不到了。”
徐煜一愣,“你什麼意思?”
左千幕嘴角一咧,抬起手臂,食指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在徐煜完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筆直插入徐煜眉心,
“看清楚了,我是小白臉嗎?”
撤去障眼法的蘇御,笑呵呵的拔出手指,掃視堡內,
隨著徐煜身死,歸一門眾弟子如臨大敵,紛紛四散撤開,大部分人已經起了跑路的心思。
門主那般修為,都經不住人家一根指頭戳的,自己又算哪根蔥呢?
蘇御本不是那種大開殺戒的人,但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些人不殺,將來戰場上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北疆兒郎死在他們手上。
數十支羽箭破空而至,卻在距離蘇御身前半尺消失不見,水秀山明袍散發出的肉眼難察的靈氣壁壘,天品防禦,別說羽箭,飛劍都不行。
就當人群中,不知是誰帶頭跑路之後,剩餘眾人也開始紛紛拼命逃離。
蘇御腳下一動,整座堡樓於一瞬間陷入火海,慘叫聲不絕於耳。
“八境劍修,卻總是挑些小蝦米下酒,似乎有失閣下身份。”
宮裝少婦去而復返,笑眯眯的佇立於半空,望著火海中那道飄然出塵的挺拔身影。
蘇御抬手一揮,火海瞬間消失,身形一縱,已然蒞臨半空之上,將歸一門那隻倉惶逃離的火鷹收入袖中,然後與宮裝少婦遙遙相望,
“離此地最近之人,仍需一刻鐘才能趕來,小姐姐覺得,一刻鐘內,我能不能收拾掉你呢?”
宮裝少婦忍俊不禁道:“閣下既有如此自信,想來絕非妄言,你能活到現在就是最好的鑑證,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尊百年之間未嘗一敗,所以我並不覺得你會是例外,一刻鐘是嗎?姐姐我就陪你打一刻鐘嘍?”
“阿姨年紀不小,卻是十足少女心,難得難得。”
說罷,蘇御呵呵一笑,直接施展縮地山河遁走。
他才不會打,對方在藏拙,他看的出來。
粗一打量,似乎是金丹修士,但望氣術之下,對方周身的劍氣流轉分明就是元嬰境修士的水準。
事實上,境界越高的修士,都深諳一個“藏”字,
藏鋒納銳。
因為他們不需要裝逼了,又或者,是為了裝更大的逼。
“好修為!縮地成寸?本尊差點追不上你。”
聲音傳入蘇御腦海,他能感應到對方就在不遠,但具體位置卻是飄忽不定難以掌握,不愧是元嬰境修士,隔著境界終究還是差點意思。
蘇御也不理會對方,只是一味遁走,眼下的自己並不打算全力出手,一旦被拖住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法袍很不錯,有山水氣運流轉,如果本尊沒有看錯,應是天品重寶,只是閣下傳聞中的那柄仙劍,本尊還沒有機會見識一番,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刻鐘嗎?跑什麼啊?”
裴妤全力施展,才能堪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