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讓俞氏給她端痰盂,打算一口吐在了她臉上,殺殺她的威風。這其中除了兒子被拐走的怨恨,還有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得意忘形,興許也有點矮矬窮對白富美的羨慕嫉妒恨。
沒成想俞氏竟然敢躲,自覺婆婆尊嚴被冒犯的金老夫人抽了雞毛撣子就要教俞氏怎麼做媳婦,這也是跟她婆婆學的。可沒等金老夫人抽下去,姜老太爺就回來了,一腳踹在她心窩子上,要不是後面的大兒子攔著,姜老太爺那架勢活似要打殺了她。就因為這事,她被姜老太爺帶回了鄉下,大兒子吭都不吭一聲。直到兒子定居京城,夫妻倆才被接進京。
進京後,金老夫人惱恨俞氏,做了這麼多年老太君,她也學到點大戶人家折磨媳婦的手段,晨昏定省她就讓俞氏站著,吃飯也讓她伺候。
過不了幾日,大兒子帶著一身傷回來,可把金老夫人心疼壞了。
一問,大兒子說,“婆婆拿捏媳婦天經地義,師父教訓弟子也名正言順。”俞太傅不止是岳父,還是師父,這時代,師父可比岳父權力大。
至此,金老夫人再不敢刁難俞氏,頂多就是酸兩句。
休了俞氏,那是金老夫人口不擇言,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可又咽不下這口氣,直把自己憋得差點沒翻白眼。
埋在金老夫人懷裡豎著耳朵的姜遜滿以為,金老夫人會把鎮國公府這群女人從老到小惡狠狠的罵上一頓。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隔壁這些人,除了祖父母,誰讓他們都對他冷冷淡淡的。尤其是俞氏,就因為他喊四姑娘傻子,居然向父親告狀,害得他被父親揍了一頓。活該她是個傻子!
俞氏目光冷冷的看著從金老夫人懷裡探出頭偷看的姜遜。
金老夫人被姜遜的動作提醒,想起了罪魁禍首,心疼的摩著他的臉,“我的乖孫,你說那小,”金老夫人硬生生換了詞,“丫頭還罵了你什麼,待會兒我告訴她爹,”斜著眼看俞氏,“我罵不得她,讓她爹收拾她去。”
俞氏的視線定在姜遜兩眼之間,“長生真的說你了,她好端端如何會說你?”小孫女乖巧伶俐,俞氏無論如何不信她會惹是生非。
姜遜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和俞氏對上,“一隻死貓,她以為是我乾的,就要咒我死。”心裡還挺得意,姜瑤光他們又沒親見,憑什麼說是他做的。
俞氏臉色倏地一沉,“哪隻貓?”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如今府裡只有她養了貓。
姜遜撇了撇嘴,信口開河,“我哪知道?可能是野貓吧。”
“合著就為一隻貓!”聽明白了的金老夫人怒氣又起拍著桌子罵,“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就為一隻貓她就要咒她叔叔去死。看看看看,都被你們寵成什麼樣了!還有個姑娘家的樣子嗎?”
俞氏壓根不管金老夫人,只用壓迫的眼神看著姜遜,“貓是怎麼死的?”
那目光令姜遜如坐針氈,姜遜在金老夫人懷裡扭了扭,委屈的看著她。
金老夫人瞪著俞氏,不滿,“死都死了,你管它怎麼死的!”
報信四姑娘又犯病的人就是這時候到的,金老夫人目光閃了閃,瞥一眼藏在紀氏身後的白姨娘。
心急如焚的俞氏再顧不得姜遜,立刻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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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一走,姜遜登時大鬆一口氣,拉著金老夫人就要她替自己做主,狠狠教訓姜瑤光一頓,按他的話就是,“才這麼點大,心腸就這麼歹毒,要是不教訓她,以後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等她爹孃回來,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在金老夫人眼裡,十個姜瑤光摞起來都抵不上姜遜一根手指頭,當下就命令,“把那個小畜生帶過來,她爹孃祖母寵著慣著不會教,我來教。”
“母親息怒沒得氣壞了身子,今天這樣的大喜日子,縱是她小孩家有什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