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大步離去。
教皇離去之後,十里荒野外的一個山崗上,一個白衣人緩緩從積雪中站起來,冷冷環視四周,再次一閃,身形憑空消失了。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流雲使大人彷彿早就知道一般,靜靜站在他的面前。
“參見流雲使大人,教皇大人此行是去見諾亞!”
“哦,他去見諾亞?!”流雲使皺著眉頭,沉思不語。這個諾亞從一開始出現就透著點詭異,如今他拼命拉攏各方勢力,現在教皇大人居然也私下去見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補天神使大人此行的任務,流雲使心中一震,轉而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大對頭。片刻他才謹慎說道:“派人去試試諾亞的身手,看看他究竟是什麼實力。”
“大人,派誰去呢?”
“聖堂魔師已經失手過一次了,而且太過暴露,讓紫龍劍尊去吧,如果條件允許,當場擊殺諾亞!”流雲使露出一個笑容,一對天才師徒,如果都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裡,是不是也很有趣?
戈蘭城三王子的辦公室中,到了深夜依舊亮著燈,班德拉斯埋頭於一堆文案中,手中的鵝毛筆輕快得批閱著,片刻批閱完,如釋重負,倒在辦公椅上揉捏著太陽穴。
他被封為王儲,但並沒有得意忘形,二王子埃爾加運營多年,各地黨羽眾多,若不是卡爾老師積極調唆,只怕埃爾加不會倒得那麼快。班德拉斯此時也不再留手,一如他在南方所做的那樣,能用的人就用,能殺的人就殺,一個新時代的到來,總是要用很多人的鮮血鋪平道理的,婦人之仁,只會影響到他登基後的穩定。
在班德拉斯未來的勾畫中,矮人、精靈、獸人都各得其所,他可以容忍這些種族做大,但絕對不能容忍教會和龍城高高在上,分享帝國的權力。
龍城那邊,他相信諾亞能夠施加一定的影響力,只要消除龍騎士家族的特權,他不介意多向龍城供奉一些晶幣。
教會始終是他的心頭之刺,戈蘭城的雷塞爾主教大人已經被教會秘密處死,帝國無法進一步追究,也是忌憚三大監察使的能力。教會的強大始終是對世俗政權的威脅,這個問題如果無法解決,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
教皇格里高列二世曾經是個改良派,但顯然諾亞事件後,他的改良以失敗告終。他身邊的人死的死,發配得發配,說到底現在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誰也沒底,何況教會的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補天神使。不過好在教皇始終在暗中支援他,提供一些有價值的資訊,比如諾亞的秘密。
諾亞現在應該是沒什麼事了,最讓班德拉斯擔心得倒是恩雅。恩雅至今音訊全無,如果她出事了,不止對他,對諾亞也將是嚴重的打擊。班德拉斯很是嫉妒諾亞,居然能讓恩雅為他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他這個王子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話說回來,他也有點對不起諾亞。從諾亞要成為神聖光明使,他得到教皇的暗示後,就安排鐵托去接近諾亞,而後又讓當時的黎塞留主教將諾亞交給他醫治,以此結識了諾亞。所有的一切都有事先安排好的痕跡,當然了,當他和鐵托真正感覺到諾亞的優點後,還是把諾亞當成是他們的朋友。
有機會班德拉斯一定會向諾亞說清楚並且道歉的,諾亞是個值得交的朋友,因為他沒有野心。
獸皇城,商會主席奎恩的府中,特蕾莎梳洗罷,坐在書桌旁翻看著一本書,看了一會就覺得疲憊,日間她將血系魔法的高階技能一一講解演練給哈特看,著實花費了很大精力。
特蕾莎放下書,忽覺窗外刮過一陣冷風,便站起身去關門,就在這時,他看到前方豎立著一副全身通紅的鎧甲,鎧甲頭部的眼中噴出長長的火苗,彷彿正在看著她。
特蕾莎心中一驚,從門口走出,在鎧甲前方十米前站定,全神戒備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