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有點尷尬,突然,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牧白!牧白!你在裡面的對不對,你怎麼樣?我……唔!”一聲悶哼。
牧白一驚,這聲音,是丁奧!
牧白掙扎著想要出門,又被肖傑一把帶回來。咬牙看向肖傑“讓我出去,或者,終止合約!”
“你威脅我?”肖傑很生氣,與之前牧白威脅他時的生氣不同,這一次,他覺得無法忍受,不是因為威脅的內容,而是因為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明顯的對外邊那人的袒護……嗎?
肖傑因為想不清楚而微微皺眉,他知道,即使自己手上握有製冷,卻留不住眼前的人,很明顯,這人是真的不在乎。
可是,他卻想讓這人在乎,為什麼呢?計劃其實已經在一步步進行了,他並不需要刻意的要挾這人,小美的實驗,接觸東盛的契機,這一切難道還不夠麼?
還有什麼,總覺得還缺了些什麼,為什麼?到底是什麼?!
一瞬間,肖傑突然想通了,他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與以往控制棋子的感覺不同,這人太沒有做棋子的自覺,淡定,不服輸,不受威脅,始終高傲的,冷眼看著,做著他想做的事情!
一切雖都在按照肖傑的想法進行,但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而是恰好與眼前這人的想法不衝突,因此他們達成了某種統一的和諧,不是建立在威脅之上,而是合作!甚至是由牧白最先發起的合作!
習慣了運籌帷幄的人,這一次卻有種被玩弄了的感覺!
肖傑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了,是眼前這人的臣服!或者說,是屈服!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要打碎眼前這人的驕傲,他要折了這人的翅膀!他要這人依附他,求他!
他要——
一種征服的快感,和強烈的——佔有慾!
一旦想通了什麼,肖傑便重新找回了那抹淡定跟自信,他邪笑著,拿出製冷,毫不猶豫的打進了牧白體內,沒有用的籌碼了,他給的毫不吝嗇,牧白,你等著,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他肆意的想著,卻不知這堪稱霸道的起誓,恍若愛的宣言!
牧白當然不知道肖傑想了這麼多,不過對於肖傑給他打了製冷這件事,他還是覺得不錯的。製冷其實不是解毒劑,並不是說能讓他體內的毒癮瞬間消失不見,甚至可以說,其實對毒癮本身是完全沒有作用的。
對於紫羅蘭之巔,所有人都是束手無策,因此單銳選擇了從受體這一方入手,製冷的作用就是降低人體的各個感官,讓它們對毒癮的刺激的感覺不至於太過強烈,因此,在各個細胞活動並不劇烈的前提下,毒癮發作本身的週期自然而然也會延長。
製冷的作用發揮的很快,牧白渾身上下難以忍受的灼痛和麻癢,已經被頓頓的感覺所代替,雖然仍說不上好受,但已無大礙。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看了看被肖傑抓著的手,牧白抬眼詢問。
“當然可以”肖傑笑笑鬆了手。
牧白總覺得這人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他也並沒有多在意,徑直向門口走去。
外面的丁奧此時正在被兩個人牢牢駕著,剛剛捱了一拳,臉色不太好,左志勇站在他面前也挺無奈的,不能讓這人進去,還不能下狠手,真是麻煩。
牧白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眉眼一冷,走到了丁奧身前,背對丁奧,面向左志勇,沒說放人的話,但也沒有讓他們再動手的意思。
左志勇一愣,這是什麼情況?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屋子的方向,肖傑正巧隨後走了出來,慵懶的靠在門邊,嘴邊掛著若有如無的笑。
“少爺”幾人恭敬的問了好,現場又再回歸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