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身大力不虧,拳腳帶風,竟是將小姑娘逼到擂臺邊緣。一腳踢來,小姑娘衣衫頓時汙了一塊。
“爺爺,他將我衣服弄髒了。”小姑娘滿臉通紅,喊出聲來。
“比武哪能不弄髒衣物?”老者呵呵一笑,見那青年滿臉的惶恐,微微點了點頭。
比武仍在繼續,那青年已佔絕對上風,小姑娘根本沒有了還手之力。
場下,靜悄悄的。包括葉軒博在內,沒有人希望他們之中任何一個掉下臺去。一大一小,一剛一柔,這不再是單純的比武,這是力與美的絕美結合,那是流動的音符,那是活的旋律。
然而,現實是一定要他們分出勝負。
青年的胳膊肘飛快地向姑娘的臉部擊去。
臺下一片驚呼。
時空似乎靜止,電,微弱的人體弱電從姑娘眼中迸發出來。
“是她。”葉軒博呆在那裡,一動不動。那眼神,分明屬於那名冒然闖入他的心扉,又匆匆離去的完美女子的,分明是屬於那個讓他幾夜無眠的可人兒的。
僅僅是眼神,容貌卻有天壤之別。
那青年再也不動。
姑娘一聲嬌笑,將他踢下臺去。
紫衣道人走過來道:“胡靈兒,這年輕人算不上十佳,也算優秀了吧,你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胡靈兒秀髮一甩,仰頭道:“土包子一個,我不喜歡。”
紫衣道人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走到一邊。
這時又有一人如狗熊般爬上擂臺,似乎不會武功。臺下人群轟然大笑。
那人三四十歲模樣,模樣倒還周正。他爬上臺來,立馬向胡靈兒跪下,哭道:“青青你便原諒爹吧,若不是為了你娘,我也不會走這條道啊。”
胡靈兒臉色微變,怒道:“你還有臉追到這兒。記住,你的女兒已經死了,她也不再有你這樣的爹爹。”
那男子苦苦哀求,道:“儘管賣你得了十錠銀子,你娘還是不好了。青青,你回去見她最後一面吧,爹求你了。”
淚,流了下來。她被他的痴情所感動。
胡靈兒明白了,一個痴情男子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犧牲了他的女兒。
那夜,她遊走在這個世間,她是一道幽幽青光,然而她感知了自由的可貴。
怡春樓下男男女女醉成一團,燈紅酒綠,香水的氣息瀰漫在整條巷子裡。隨著幾聲驚叫,一個身影從樓上跳下,如同秋日裡飄落的樹葉。
一團微不足道的波形粒子,一縷壓抑多年的古狐遊魂。她能改變什麼?
她不及思索,衝進那人腦海之中,迅速控制了每一個神經元。
屈膝、彎腰,她竟如一隻貓那樣安然落下。
沒有幾個人看到,到處是醉生夢死,到處是淫靡之氣。她邁開秀腿,向遠處奔去。
從此,她叫胡靈兒。
或許,她應該再叫他一聲“爹爹”,儘管她的記憶、她的靈識都已經不是青青,而是胡靈兒了。
可她沒有,她再次輕輕的說:“你,回去吧,你的女兒已經死了。”
男子聲嘶力竭:“青青,這不是你,你不會這麼絕情的。”
胡靈兒轉過身去,任眼淚迷了眼睛。
“咕咚”一聲,男子倒在地上,他將一把短刀插進自己胸膛,用最後一絲氣力說道:“原諒我,去看你娘。”撲地而亡。
像是在看戲,然而如此逼真,這就是人間嗎?這就是有著比死更痛苦的人間嗎?與地獄又有何區別?
葉軒博出奇的憤怒了。
他躍上抬去,抓住胡靈兒的手,跳下臺,大步向外走去。“你娘快死了,你沒聽到嗎?有你這樣狠心的兒女嗎?”
他突然好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