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知禾,你回國之後用的號碼我還不知道。”
嚴知禾聞言抬起眼皮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但對方神情幾乎沒什麼破綻,她實在當不了神探包青天,只能抿了抿唇,報出了一串數字。
裴錚言沒有拿任何記錄工具記下,但嚴知禾知道他一定能記住。因為他記性比自己還要好,以前就是這樣。
他一上來就要電話搞的嚴知禾心裡有點暈,她不想糾纏於此,只能禮貌的說,“裴少既然和員工吃飯,這麼一桌子佳人有約,那我就不打擾了。”
她笑了笑,轉身就走。裴錚言送了她出了雅間的門,就被她順手非常不淑女的把門直接一拉直接關在了裡面。她也不管身後如何,提著包就往電梯口走。按了按鈕,才看見林晚小心翼翼的從拐角出來,臉上帶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毅然之色。
“來吧,你要幹什麼我都認了。”林晚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像等待凌遲一樣。
嚴知禾哼了一聲,什麼暴力動作都沒做,只是貼近她的耳朵,細語道,“要是再有下一次,林晚,我會讓你成為你自己的病人。”
這話說的有點糾結,但林晚懂了。她倆至交好友多年,誰沒點對方的秘密。她年輕時候乾的那些糗事,要是說出來,肯定第一個逼瘋的就是自己。到時候報紙頭條可能就是“心理醫生走火入魔被送入精神病院”了。
林晚哆嗦了一下,又示好一樣的抱住了嚴知禾的胳膊,轉移話題,“知禾,我想去唱歌,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吧。”
嚴知禾冷著臉,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說“好。”
林晚立馬歡欣鼓舞。
週五下午KTV人不少也不是爆滿。嚴知禾要了個大包廂,和風風火火的林晚走進去。林晚立馬坐在點歌臺邊上開始一頓狂點,她把包放在沙發上,細心的給話筒套上了一次性的海綿罩,又皺眉說,“我感覺這個東西很髒……”
可是林晚顧不上理她。
她皺眉看了半天,最終妥協。她這種“嚴肅又古板”的人,幾乎很少來這種地方。她覺得幽閉空間裡,昏暗的環境伴以神魔鬼怪似的燈光,容易讓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電視上歌已經開始放,林晚大聲對著她喊,“知禾,第一首給你點的,你來唱!”
嚴知禾沒拒絕,拿起話筒盯著螢幕,一絲不苟的樣子像是在解一個一元八次方程。
包廂裡清澈又簡單的鼓點和音樂響起,嚴知禾知道這首歌,拿起話筒,和著音樂唱到——
There I was again tonight
Forcing laughter; faking smiles
Same old tired; lonely place
Walls of insincerity
Shifting eyes and vacancy
Vanished when I saw your face
All I can say is it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
And it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
這首歌的高潮本來需要用點力氣,她卻突然沒聲響了。
林晚扭頭看她,“知禾,唱的挺好的,怎麼不唱了?”
她接著黑暗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神情,咳嗽了兩聲,“人老了,高音唱不上去。”
林晚坐到她身邊來,拿起另一個話筒,把下半部分唱完了。這首歌從一開始到結束,她就處於迷濛的神遊太虛的狀態,腦子裡滿滿都是回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