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樑三日不絕。
寧晨笑嘻嘻的要往嚴知禾這邊躲,嚴知禾事不關己的站起來,嘴裡嘟噥著“冤有頭債有主”默默走遠。沒隔多久就聽見背後拿書打人發出的清脆聲響和寧晨殺豬一樣的叫聲。
嚴知禾無語,這麼個遊戲兩個人玩兒了這麼久都玩兒不膩,她心裡真是替林晚默哀。自己的位置已經一片狼藉,她只能坐到裴錚言的旁邊去。
裴錚言笑眯眯的看著她,“知禾,又逃難來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嘆氣道。
她和裴錚言拜兩家父母所賜,從小就認識。嚴家和裴家一直是商業合作伙伴,兩家多年來關係一直融洽。所以要是論起故事,他們兩個還算青梅竹馬。有了這麼個感情基礎在,兩個人即使在學業上是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私下裡也處的很好。
“上次月考你比我考得高,按照我倆的賭約,我輸了,你想要什麼?”裴錚言問道,語氣很溫柔。
他從小在大家出生,受的教育恐怕就是要當溫柔絕代的美男子,所以那份雅氣和矜貴一直都是骨子裡帶出來的。嚴知禾從小就對儒雅的男人頗具好感,所以笑著對裴錚言伸出手掌,“你今晚騎車送我回家。”
兩個人有約定,每次考試,誰考的低,誰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嚴知禾和裴錚言都不會提很莫名其妙或者做不到的要求,所以她總是會要求裴錚言乾點幫她搬點書或者修一下計算器這種小事;而裴錚言一般提出的要求都是她去他家陪他做作業。
所以他倆互相都是家裡的常客,父母也見慣了,什麼都不說。
“好。”裴錚言很快就答應了。
裴錚言那時候和每一個高中男生一樣,熱愛騎腳踏車,大概是覺得能表現出男子漢氣概吧。所以那天晚上放學之後嚴知禾就坐著裴錚言的腳踏車回家了。她側身坐在後座,向左邊靠著裴錚言的後背。他的後背已經像一個真正男人一樣寬闊又舒服,散發著襯衣上的清香,嚴知禾一直很喜歡。而他穿白襯衣的樣子又顯得特別俊朗,所以她不止一次的誇過他穿白襯衣好看。
裴錚言騎車到了嚴家底下,嚴知禾就衝進家門從冰箱裡給他取一瓶冰鎮飲料。大夏天,他脖子後面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拿著飲料和她道別就騎著車又走了。嚴知禾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彷彿衣角見風翻飛就在自己眼前。
後來林晚和寧晨天天打架,她的座位基本上就不能得到安寧。所以她直接就逼著寧晨和她換了座位,讓寧晨和林晚坐在一起天天打天天鬧,自己就乾脆和裴錚言坐一起。反正他倆不打架也比較和諧,又都屬於高智商群體,對學的東西和做的題有什麼想法也可以隨時交流。兩個人反正距離已經很近,那再近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她有一次正在拿著冰水往肚子裡灌,天氣實在太熱,害得她看不進去書。
結果前座一聲驚叫,“知禾!你救救我!”嚇得她一個沒留神把水嗆進了嗓子裡。她坐在那兒使勁咳嗽,覺得氣管都要給咳裂了。
始作俑者林晚趴在她面前看似眼淚汪汪的說,“知禾,寧晨他欺人太甚!”
她咳的臉都紅了,哪顧得上管林晚。何況林晚寧晨就是歡喜冤家,他倆那點破事誰不知道。
裴錚言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她能感到裴錚言的手溫暖又有力。
“寧晨,你又欺負人家幹什麼?”裴錚言悠悠的問道。
“哪裡是我欺負她?”寧晨一副被惡人先告狀的樣子,好像氣的鼻子都歪了,“你也不問問她幹了什麼!錚言,你知道嗎,她居然嘲笑我長得像那個還珠格格里面的爾康!那個爾康那麼醜,她居然說我和爾康連鼻孔都大同小異!這簡直欺人太甚!”
嚴知禾本來就嗆水,聞言咳的更厲害了。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