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敲了敲門,端著兩杯溫水分別遞到他們手裡,在一人一顆平均分配藥片,示意他們吃下去。
單久捏著白色的藥片左右打量,心有餘悸道,“雷諾,你說吃了這個我們會不會直接睡昏死過去?就像我今天早上那樣……”抬頭看向雷諾,單久眼角不可抑止的一抽。
雷諾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咕嚕一聲,藥片早就被吞進肚子裡了。
在單久無語的目光下,雷諾聲線平板道,“……我沒想那麼多。”
默默移開視線,單久從沒指望過雷諾會‘想太多’。
莫瑞娜微笑,直到單久乖乖吞下退燒藥,才給過水杯,對兩人眨眨眼睛,以此表揚他們非常聽話。體貼的替兩位病人關燈,關門。
無意的,莫瑞娜從尚未閉合的門縫間,看見單久突然爬起來往雷諾懷裡蹭……莫瑞娜眼角彎了彎,真是有趣的傢伙,她這麼想著,輕輕關緊了房門。
反觀單久,燈一黑,門一關,立刻不老實了。
雷諾看著越貼越緊的某人,不自在的把腦袋歪到一邊。
“雷諾,我覺得你這樣不行。”單久聲音非常嚴肅,就是鼻音太重。
“怎麼了?”
剛想說話,結果吸了吸鼻子,戳戳雷諾,“鼻涕快溜出來了。”
雷諾一愣,皺眉,在床頭櫃上抽出一張紙,猶豫著,在自己鼻子上擦了擦……
單久翻了一個大白眼,“沒說你!說我!”語畢,由於情緒太過激動,黏糊糊的鼻涕衝破防線……流出一截。
“……哦。”雷諾把紙遞給單久。
單久尷尬的接過,擰了擰鼻子,把紙團丟到地上。
拉起被子縮排雷諾懷裡,蓋在雷諾和自己身上,單久蹭了蹭雷諾的胸口,“來談正事,我覺得你這樣不行……”
雷諾下意識的抬手再去抽紙。
單久一瞪,“老子不是要紙。”
雷諾默默收回手,在單久黑亮的頭髮上摸了摸,算是順毛。
“雷諾,照著我們這樣的發展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嗯嗯啊。”單久趴在雷諾的胸口,聽見對方心跳猛的加速,嘴角一抽,“雷諾,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未成年?”
“成年了。”
“那你怎麼那麼純情啊!”單久炸毛,“以後嗯嗯時,你連我衣服都不好意思扒怎麼辦?”
想了想,“你自己脫?”
“……”單久考慮一下,認真說,“是不是乾脆以後我自己動就得了?”
“我動,你躺著。”
單久糾結的設想了一下和雷諾嗯嗯的場景,不由哀嘆,性生活不和諧的感覺真可怕。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摸一摸雷諾的,燙燙的溫度傳遞在手心,悻悻道,“一頭龍怎麼也會感冒發燒?”
雷諾沉默一陣,啞聲說,“因為我沒有毛。”
噗,單久笑噴,眼睛眯得彎彎的,“有毛就不怕冷?”
“嗯。”
“一身鱗片白長了?”
“人形時沒有。”雷諾抬手摟住單久的後背,“而且*的,硌手。”
單久含含糊糊說,“硬了才好……”
突然,一挑眉,單久開始自動腦補一隻豹貓和一隻龍會產下什麼後代……有毛的,又有鱗片的。
在腦海裡思索半天,終於,單久額頭青筋一抽。
穿,穿山甲!
低頭看了看小久久和小雷雷的所在位置……還好,都是雄的,沒機會生出怪物來。
在外奔波了一天,又是發燒又是感冒,兩人都累得不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晌,單久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他趴在雷諾的胸口上,低低的鼾聲響起。
單久平時不會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