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運抵邊荒。正因逞荒集之危已解,所以我們的荒人兄弟把二千頭上等戰馬送交孔老大,再由他派船運往海鹽來,大小姐和宋大哥率船於中途接應,以免被天師軍攔途截劫。」
劉裕大喜道:「我們交運了,好訊息競一個一個的接踵而來。」
屠奉三道:一這或許是否極泰來。事實上自我們智取鹽城後,我們已把命運掌握在手上,再不是由人擺佈。現在情況如何呢?」
劉裕道:「昨天一日之內,吳郡、嘉興相繼陷落,天師軍竟封鎖到無錫之路,逼得兩城敗軍朝海鹽逃來,現在我們在海鹽的兵力已增至八千人,徐道覆真懂得幫忙。」
屠奉三嘆道:「這叫天助我也。只從吳郡和嘉興失陷之速,可看出北府兵十無鬥志。事實上謝琰的部隊已到了山窮水盡的絕境,全賴我們奇兵突起、挽狂瀾於既倒。有沒有天師軍的情報?」
劉裕看著五艘海船的貨物,在眾人興高采烈下被搬運到岸上,再由騾車運進城內,心中湧起滿足和歡慰的感覺。答道:「據剛接到的訊息,天師軍的主力已沿運河南下,攻打會稽和上虞將是十天或八天內的事。至於該來攻打海鹽的天師軍部隊,仍未見蹤影。真奇怪!」
屠奉三笑道:「有甚麼好奇怪的,這支部隊現該在赴滬瀆壘的途上,不過當他們遇上從滬瀆壘逃出來的敗軍,只好退返吳郡和嘉興,再請求徐道覆的指示。」
劉裕欣然道:「理該如此!」又沉吟道:「徐道覆會有何反應呢?」
屠奉三掃視海面的情況,沉聲道:「如我所料不差,天師軍的艦隊會出現在海面上,摧毀我們泊在碼頭的所有船隻,封鎖我們的海上交通,使我們無法支援海峽對面的會稽和上虞,同時孤立海鹽,使我們不能從海路運來物資。」
劉裕雙目精芒乍閃,平靜的道:「那就讓天師軍的戰船隊,見識一下我們雙頭艦能以少勝多的戰術。我們尚有一個優點,就是從岸上支援我們的艦隊,只要捱過此關,海鹽將變成在怒海中兀立不倒的巨巖,我們大敗天師軍的日子亦為期不遠了。」
聶天還坐在廂房內臨窗的桌子,從酒家二樓俯瞰風雨迷濛裡洞庭湖的風光。此時把門的手下來報,任青?到了。
聶天還著手下請她進來,到任青堤在桌子另一邊坐下,廂房門關上後,聶天還道:「任後是否靜極思動呢?」
任青媞微笑為他斟酒,柔聲道:「我是放心不下,所以趁聶幫主尚在巴陵,趕來見你。」
聶天還用神地打量她,似是有所發現。訝道:「任後競在擔心聶某人?」
任青媞淡淡道:「正因聶幫主認為我不用擔心你,這卻正是我擔心你的由來。」
聶天還皺眉道:「任後是否暗示桓玄會害我呢?」
任青媞嘆道:「我對桓玄確有恨意,但仍不會下作至幹挑撥離間的事,但有些話是不吐不快,便當是報答聶幫主收留我的情義吧!」
聶天還微笑道:「狡兔既然未死,我聶天還應該尚有被利用的價值,桓玄怎捨得害我?」
任青媞幽幽的道:「奴家就是擔心幫主有這種自以為然的想法。幫主認為要殺你是一件易事嗎?當幫主全力提防時,任何人要對付幫主,都要付出沉重慘痛的代價,動輒還惹來焚身之禍。故若我是桓玄,會選擇在幫主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攻幫主的不備,以除去楊全期和殷仲堪之外另一個心腹大患。」
聶天還冷哼道:「任後當我第一天出來混嗎?我怎會不防桓玄一手,他的部隊全在我的監視下,他動半個指頭都瞞不過我。桓玄想暗算我,會是自討苦吃。」
任青媞苦笑道:「幫主動氣了,我是否該閉嘴滾蛋呢?」
聶天還瞪了她好半晌後,搖頭道:「我沒有生氣,只是想告訴你,我一直都在提防桓玄,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