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要大費唇舌的事,怎知如此輕易得到她的首肯,大喜下跳將起來,把她從椅子上整個抱起來,道:「大小姐願下嫁我這個粗人呢?」
江文清大羞,把俏臉埋入他的寬肩去,嬌軀輕顫著。
劉裕大笑道:「大小姐若不反對,我劉裕便當大小姐答應了。」
江文清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劉裕直入臥室,抱著她在床沿坐下,讓她伏在懷中,心滿意足的嘆道:「文清不要以為我今次到廣陵是去賭命,事實上我有十足的把握。因著玄帥的關係,北府兵將沒有人喜歡桓玄,假設劉牢之一錯再錯,甘願做桓玄的走狗,會令他失盡北府兵將之心,我們的機會便來了。」
江文清溫柔的在他耳邊道:「可是你千萬勿掉以輕心,既有魔門牽涉在內,桓玄必有完整的計劃,以解除你們北府兵對他的威脅。」
劉裕道:「原本我也非常擔心魔門的手段,不過既有燕飛與我們並肩作戰,任他魔門高手盡出,怕也奈何不了我們。」
江文清嬌聲道:「放你回廣陵去是有條件的,將來與桓玄決戰時,人家要在你身旁。」
劉裕微笑道:「那就要看我今夜的表現了。」
江文清坐直嬌軀,摟著他的脖子露出不解的神色,訝道:「那與今晚有甚麼關係?」
劉裕正容道:「當然大有關係。如果我今夜成功令你懷了我們的孩子,你還怎可大腹便便的上戰場?」
江文清立即瞼紅過耳,鑽入他懷裡去。
劉裕滿懷感觸的道:「我劉裕為岳丈報仇,乃天經地義的事,與文清你手刃桓玄沒有分別。我們苦待多年的一刻,正在眼前。今夜讓我們忘掉一切,享盡夫妻間魚水之歡。我劉裕於此立誓,不論將來如何變化,我對文清絕不會變心,不會辜負文清垂青於我的恩德。」
燕飛操控小艇,在波濤洶湧的黑夜怒海如飛疾駛,視海浪如無物。
他的心靈空明通透,不染一絲雜念,陰神與陽神結合為一,渾然無我。
忽然一個巨浪把快艇託上半空,燕飛不驚反喜,乘機借勢而行,破浪前進。
孫恩正等待著他,他感覺得到。
滾滾浪滔,陪伴著他向決戰場進軍,以排山倒海的氣勢,陣陣波浪,滾滾巨濤,一浪高似一浪,朝出現前方像一頭海中惡獸似的翁州島打去,似要把牠一下子催毀。
忽然孫恩在他的感應網上徹底的消失了,不留半點痕跡。
燕飛沒有為此震駭。
孫恩不但傷勢盡愈,且更上一層樓,自然而然的嵌入了天地宇宙某一亙古常存、無邊無際的力量去,渾成一體,達致黃天大法至高無上天人合一的境界。
奇怪的是,就於孫恩在他的感域內消失的一刻,他接收到孫恩的心意。這將是孫恩輿他最後一次決戰,縱然孫恩仍沒法強奪他的至陰之氣,亦不會讓他燕飛活著離開。
孫恩終於想通了,知道只有抱著寧為玉碎、不再瓦存的決心,方有機會竊奪他的至陰之氣,孫恩再不容他繼續精進下去。
燕飛一聲長嘯,快艇加速往翁州飆去。
楚無暇輕柔的道:「族主在想甚麼?噢!外面的雪愈下愈大哩!」
倚枕而坐的拓跋珪擁著她羊脂白玉般的美麗嬌軀,雙目閃閃生輝,沉聲道:「我在想擊敗慕容垂以後的事。」
楚無暇愕然道:「族主怎還有閒心去想這麼久遠的事呢?」
拓跋珪微笑道:「這是我的習慣,不論做甚似是微不足道的事,都會兼顧全域性。」
楚無暇一雙美目射出意亂情迷的神色,柔聲道:「天下間竟有像族主這般的人,換過是無暇,除慕容垂外再不會去理其它事,族主真的是非常人。」
拓跋珪低頭細看她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