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神情始終平靜,無一點不耐,不佩服也不行。
“最後一個問題。”正當汪洋在心裡抒發了對希茲克利夫的佩服後,忽聽到他豎起一根食指,對著面前的會員道。
一些還有許多問題的人聞言不由臉露失望之色,而輪到最後一個問題的人卻是喜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獲到最後一個提問權的人是一個短髮青年,隸屬攻擊小隊,汪洋並不認識他,只聽他笑容滿面的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會長,有什麼方法可以在戰鬥中避免硬直的觸發,直到戰鬥結束?”
一直以來,沒有人向希茲克利夫提出這個問題,因為每個人都持有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戰鬥中避免硬直觸發?不可能的事,除非不和怪物接觸,不然不管是出招還是死命防禦都會有一個硬直數值,這個數值受到多種因素影響,一旦被清空就會觸發硬直。
正因為眾所皆知,所以無人問過這個問題,沒想到短髮青年竟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一瞬間,每個人反而生出了一點期待。
希茲克利夫頓了頓,瞥了一眼汪洋,飽含深意,旋即極快的收回目光,讓在場的人沒有察覺到他看向汪洋的這一眼。
不過,汪洋卻實打實的承受了這莫名的一眼,心頭不由泛出一絲絲的冷意。這一眼包含著什麼含義?是無心還是故意的?
汪洋腦袋忽然有點亂,便聽到希茲克利夫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這個世界沒有魔法,只有近距離的刀刃戰,在有零距離接觸的前提下,沒有方法可以避免硬直的觸發。”希茲克利夫平靜的答道,提出問題的那個短髮青年失望的唉了一聲,對這個問題抱有期待之心的人也是如此。
“但是,這個遊戲還有很多秘密,往後也許會有。”失望之餘,希茲克利夫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唯有汪洋一人透析了希茲克利夫的回答,一絲不苟的希茲克利夫,只要有答案就回答,加上身為開發員身份,在他的話語裡不應該有‘也許’這種充滿可能性的詞語。
必然,以及肯定。
這是他回答問題的基礎。
因為他是茅場晶彥…
所以,真正的答案是:有的,有可以避免硬直的方法。
汪洋忍不住看向希茲克利夫,卻不想,正巧他也朝這裡看了過來,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深邃得猶如吞沒一切的黑暗,卻隱隱從黑暗中掙扎出一縷漠視一切的毫光,毫無感情,冰冷而可怕。
藏於名為希茲克利夫的資料軀體裡面,是一個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茅場晶彥,他露出的一點端倪,足夠讓知曉所有的汪洋驚慌。
汪洋眼裡不可抑制的閃過一抹慌亂,好在希茲克利夫的眼神一瞬而轉,沒有看到他的慌亂,如若看到了,油然產生的興趣,恐怕會變成特意的關注和透析。
“諸位,裝備部為優先部門,攻略迷宮的目標暫時緩一緩,有關部門的籌建,望諸位鼎力相助,儘快建立起完善的部門,那麼,解散。”
希茲克利夫緩緩說著,說到解散二字,便是象徵性的拍了拍手。
汪洋一言不發的靠在牆角處,直到希茲克利夫走出去許久,這才緩緩抬起頭,房子內的人走了一大半。
“怎麼了?”剛和隊友跟離開的隊伍打完招呼阿薩,回來看到汪洋在發呆,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什麼。”汪洋身體微微一震,勉強的笑了笑,腦海裡全是希茲克利夫無意間露出的真正情緒,那種漠視,就像人與螻蟻的身份對比,一想到就渾身不舒服。
房子裡的隊伍離開了三支,而阿薩剛打完招呼的是斯隆的隊伍,眼下他們也是徑直走出房子,除了汪洋所在的這支隊伍,只剩下亞絲娜的隊伍。
此刻,亞絲娜正和隊友商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