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居然已經退組了!
而努力裝不熟的蘇獻,則在最後一天下午茫然地被總編召喚去了辦公室。
“明天籤售?”
近三天心不在焉的小編輯翻著手上的策劃,“不是說好年後嗎?”
“作者本人要求提到年前。”總編拿筆敲桌子。
“太任性了吧……”蘇獻皺眉,在抬頭看見總編的表情後正經道:“不……沒什麼……”
“還有,籤售會特別發售的的第二版印刷。”總編饒有興致的遞過去一本未拆封的新書,開始觀察蘇獻的表情。
“有區別嗎?”蘇獻隨手翻了翻,不能直視的扉頁和感言還在,然後他看見了最末頁新新增的頁碼,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過來人的總編補上最後一句:“他特意來找我加進去的。”
“……”
“行了,沒其他事情了,下班吧。明天早上忙完就可以結束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那頁新新增的頁碼裡如是寫道:
後記…夢筆居
致蘇獻
感謝你在我墜入懸崖時,向我伸出臂膀
感謝你一路前行未曾鬆開我的手
這是我回贈你夢想的獻禮
這是我為你構築的夢筆居
謝謝你,至此也不離不棄
——陸江城,於XXXX年X月X日晚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快完結的感覺
點番外吧【如果我能寫出來
☆、書會與告白
因為是臨時新增的籤售會,又是趕在了年前,儘管無數人在微博和專欄上哀嚎錯過了早知道買後一天的火車票云云,更有揚言說乾脆推遲歸期的,不過最終到場的依然比預期和之後幾場預定的人數少很多。與其說是籤售會,不如說是一場小型的書友會來的更為貼切。
蘇獻踏進那家書吧的時候距離開場時間已經晚了幾分鐘。他明明有提前起床,提前收拾東西,甚至前一晚就準備好了自帶書籍,可是到了臨出門又猶豫不決起來。
如果走進去只是為了說一句“嗨你的後記我看了,我也愛你”,就算是最蠢的狗血電視劇也不會這麼寫了。
無法推測劇情的蘇獻只能跟著指示牌走向裝修得頗為典雅,還處處瀰漫著小清新風的書吧茶座,如果可能照下鏡子欣賞下自己的表情,他大概會用視死如歸四個字形容。
繞過屏風前他聽到了耳熟的聲音徐徐傳來:
“……來人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臉,站立在窗前叫著好友的名字。他的背後是一整片耀眼的星空……”
他聽出那是新書的某一章節,竹馬竹馬的少年之交即將為彼此肩負命運的重託。
蘇獻走進茶座的時間恰好應和了“來人”的稱呼,只是性格描述實在對應不起來,有幾個讀者被腳步聲引得回頭看,而正念著書的人只抬眼確認了下,繼而又波瀾不驚的繼續往下念。
裝,你就可勁兒裝!
蘇獻無視了對方明顯比剛才輕快一些以至於和故事基調都產生了些許偏差的嗓音,找了個空著的座位坐了下來。
興許是對方的聲音——在聽了無數遍——依然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又或者故事引人入勝,而作者本人念起來則更加能把握承轉起合,無論如何,等蘇獻回過神,已經是完全沉浸在故事裡,哪怕小說是他親自校稿排版的。
陸江城唸完了那章節的最後一段,停頓了下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當然了,買書也是一樣的。”
在場讀者起鬨了幾句求繼續求再來,換來作者大人笑而不語搖搖頭,只好低頭翻起新書。
乘著這個空閒,陸江城起身坐到了蘇獻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