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流浪者一同離去時,他也沒有阻攔。
在佘啟的眼中,佘錫一直是一條非常叛逆的蛇人,但似乎正是因為這種叛逆,才獲得了蛇父的青睞,不僅允許他帶走一座祭壇作為身份象徵,甚至還讓他帶了一小部分的族人一同離去。
如果佘錫成功了,那麼他大機率是會成為新一任的蛇人大祭司,但顯然,他失敗了。
“父親,我想要”
“不,你不想,你的失敗對於我們所有幽嘶蛇人來說就是一個恥辱。”佘啟打斷了佘錫的話,子嗣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何況還是一個離開多年且不受重視的子嗣,若非是蛇父開恩,佘啟根本不會理會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幽嘶之外的佘錫。
他甚至都懷疑佘錫是回來奪權的。
蛇父對於佘錫的寵愛,讓佘啟非常的忌憚,所以他其實更想佘錫死在地表之上。
“人族很強大,強大到已經足以覆滅到我們幽嘶了,如果再不解決的話,我的下場就是幽嘶的下場。”佘錫開口說道。
佘啟的腳步一滯,而後說道:“你是被嚇破了膽吧,你用所謂的強大描述我們千萬年前的奴隸和血食?”
“雖然我居住在幽嘶之中不曾知曉地表上那群奴隸血食的情況,但至少,我知道那不過是一群卑賤的奴僕,如何能夠比擬流淌著蛇父血脈的我們?”
這話裡充滿了不屑和傲慢,在佘啟的眼中,他們當年拋棄的這群無用的奴隸怎麼可能威脅到他們?
“父親,你太傲慢了,傲慢到甚至不願意睜眼看一下,如果人族弱小,我又是怎麼傷的這麼重?又是如何跟一灘爛泥一樣?”佘錫反問了一句。
“那又如何,只要我們不離開幽嘶,那群奴隸血食就永遠無法破開被蛇父加持幽嘶門扉。”佘啟冷哼了一聲,對於佘錫的說法根本不在意。
如果不是佘錫一意孤行,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
佘錫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他知道,自己和這位大祭司父親有著難以破開的隔閡,無論是從任何的角度來說,雙方的性格完全不像。
見到佘錫沒有反駁,佘啟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慾望,他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或許在蛇父眼中只是中規中矩,但做的多錯的也多,佘錫成功了能夠獲得蛇父更多的寵愛,但失敗了呢,蛇父雖然依舊在注視佘錫,但卻少的只剩下原本的百分之一。
這就是失敗者的下場,但看著佘錫的情況明顯是沒有放棄,只是因為自身的傷勢無法更進一步罷了。
“你居住的蛇窩我一直留著沒有讓其他蛇人居住,也已經為你收拾好了,這些日子把傷勢養好,留在幽嘶繼續你以前最喜歡的繪畫,別再出去了,你揮霍的蛇父寵愛是其他蛇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恩賜。”佘啟最後還是提及了一嘴。
不過他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他看出了佘錫的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避免佘錫將幽嘶蛇人拖拽進毀滅裡,佘錫因為不甘而誕生出來的瘋狂,讓他非常的警惕。
“我知道了。”佘錫用低沉的聲音回答了佘啟,但這話有幾分真佘啟並不知曉,但也知道,在傷勢沒完全好之前,佘錫會老老實實的待著,而不是搞出點什麼大事來。
至少還有緩衝的時間。
“你知道就好,好好養傷。”佘啟說完就轉身離去了,一點都沒有任何的停留。
佘錫目送著佘啟離開,眼中的瘋狂徹底壓抑不住,暴戾的氣息不斷的從他的身上蒸騰出來。
“老不死的,養傷,養傷,你身為大祭司卻不為我治療,也不給我安排醫師,這讓我怎麼養!!!”佘錫低聲的吼叫著,如同野獸一般猙獰。
“咳~得儘快恢復傷勢才行。”劇烈的痛苦刺激著佘錫讓他強行恢復理智,在收斂了自身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