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熱血沸騰。
楚清露剋制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側頭壓去自己嘴邊掩飾不住的笑容。讓自己冷靜下來:傅青爵自願當她的“布娃娃”,她可千萬不能把人嚇退。
楚清露聽著他這句委婉的告白,想著該怎麼跟他說呢?
她道,“你這表白語說的不錯,含蓄又真摯,既有含情脈脈之情意,又為之後留下餘地。這麼好的話,應迴圈利用,我要記下來,日後好說給我的情郎聽。”
“……”傅青爵臉色白了一分,唇緊抿,沒再說話。他知道,他又被變相拒絕了。但比起之前的那次簡單粗暴,露珠兒這次婉轉了許多。
也許她就是不喜歡他吧?
他的心冷下,有些苦澀,好恨她的絕情。愛情是這麼的求而不得,讓他輾轉反側、變得不像他……他不想要這樣強烈的愛情了。
“……傻孩子。”看傅青爵背身走得步子微急,楚清露目露溫意,虛虛嘆氣。
傅青爵怎麼能又跟她告白一次?應該是她跟他說啊。搶了她的戲,不太開心。
算算日子,傅青爵後日離京,楚家也正好同一天走。不管楚清露會不會留在盛京,她和傅青爵的下次見面,都要很久以後。楚清露認為自己該對傅青爵負責:如果不能保證未來,就不應該誘導傅青爵。沒有抱有對傅青爵負責一輩子的心,就不要勾引人家。
她是個好人,得完全確定自己的心意,才會對他出手。否則,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傅青爵傷心欲絕地哭著不肯走,那可怎麼辦?
傅青爵暫時不想跟楚清露談論感情,他變得冷漠,開始談起正事。當談起正事時,他能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那麼茫然。
眾所周知,想進國子監,有幾個途徑。其他幾條路都有時間和金錢限制,不予考慮,傅青爵現在想介紹給楚清露一條路:讓她得到國子監祭酒許大人的喜歡,由祭酒大人直接推薦入國子監。
“許大人原名許文容,乃嘉武二年的狀元郎。她是我親姨母,我母親那一輩許家唯二兩個姑娘的其中之一。許大人現今領吏部尚書的俸祿,國子監祭酒是她去年年底兼的官職。她重心在吏部那邊,並不太上心國子監這邊的事務。國子監的瑣事平時由司業大人主管,定期向許大人彙報。”
“因她並不太插手國子監的緣故,司業大人感激之餘,很敬重她。若你能入她的眼,有她推薦,國子監司業定然會給她面子,讓你入國子監讀書。”
楚清露靜靜聽來,忽然想起來,在國子監的文鬥那日,後來出現的馬師姐,便是這位祭酒大人的弟子。作為這位祭酒大人的徒弟,定有幾分話語權。楚清露曾經得罪過那位,若馬師姐在其中作梗,恐有難處。
“馬宜云?她算哪門子弟子?”傅青爵不屑,頓了頓,他給露珠兒打個預防針,“在許家人中,我這位姨母算是特立獨行的一位。她曾是二年的狀元,從國子監升入翰林院,一路入吏部。她的學問出色至極,國子監曾聘她為博士,想讓她定期為國子監學生授課。”
“我這位姨母入朝二十年,坐到吏部尚書的位置,可見她的能力。她在國子監講課的時候,學子遍天下。國子監有傳言,只消許大人指導一個月,進士科就能提兩成機會。國子監能力最出色的一等博士有五人,許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每位博士,在講學數年中,都收到幾位親傳弟子,好延續自己所學。我這位姨母,名下卻只有一個馬宜云,還是個掛名的外門弟子。別人羨慕馬宜云是許大人的徒弟,你該知道,我那姨母根本沒把她當弟子用。”
說到這裡,傅青爵思量了片刻,語調有些緩慢,“露珠兒,她是極古怪一人。國子監每年想入她門下的學生萬千,這兩年,她卻索性連授課的職務也免了,減少和學子的交往。若不是她去年兼領國子監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