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彌也的身體?”
“聽我說完。”白童子制止了鼬要說的話,繼續道,“我作為白童子時的那部分意識沉睡了,而我本身則作為彌也無知無覺地成長,身體受到那部分意識的影響,於是讓彌也不停地向我作為白童子時的體質靠攏,心臟不再跳動的時候就是體質完成轉變的時候,接著就是屬於白童子的意識的慢慢甦醒。”說完後,白童子又抬眼看鼬。
“所以彌也也是你。”
白童子點點頭:“對。”
“彌也只是你的一部分,所以你才會說你是白童子,而不是彌也,因為白童子才是全部的你。”
“嗯。”
“那些病痛的根本原因是體質在朝著白童子轉變,死亡則是彌也變成白童子的分界點,是必然會來臨的事件,而你的出現,你的改變,和你驟然強大的力量也不是大蛇丸的傑作,而是本身就屬於原來白童子的一切,只是它們又重新回到了你的身體裡。”
“是這樣沒錯,你覺得不可思議嗎?”
“是很不可思議,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通了。”鼬在心裡從頭到尾把事情梳理了一遍,隨後發現自己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他從小就非常疼愛的幼弟是妖怪的轉世,從出生開始就讓家人擔心不已的病痛是為了白童子出現而作的鋪墊,讓爸爸媽媽死前都放心不下的對彌也可能死去的焦慮,原來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事件。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白童子的出現。
鼬垂下眼。
他覺得這樣解釋起來合情合理,但卻又超出了他的認知,讓他不免有些恍惚。曾經的他還想把白童子養成一個普通的孩子,然而現實卻註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做什麼普通人,因為白童子本來就不是人類。
“覺得難以接受?”白童子蹙眉。
鼬虛望著手裡破碎的落葉,搖了搖頭:“只是非常震驚,畢竟這樣靈異的事情我以前從未聽說過,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不過妖怪不妖怪的,又有什麼關係。”他抬眼看向白童子,重新露出溫和的笑,“無論怎麼樣,我們仍舊是最親的人。我不可能嫌棄你,我想,你也一樣。”
否則以白童子原來的性格根本不會管他的死活才對,他還記得那個人類女孩以及犬耳少年對白童子接觸他、保護他的行為感覺到不可思議,這讓他不難看出曾經的白童子曾經對人類是多麼的不屑一顧。
可是白童子卻偏偏願意呆在他的身邊,為了不讓他死而不停奔波。
白童子撇過頭收回了視線,他抬頭看向遠處迅速席捲而來的一團汙穢濁氣,慢吞吞道:“你能這麼想的話……也不錯。”
鼬也隨白童子轉過了身。
風揚起臉頰邊的長髮,他泰然自若地看著前方襲來的詭異氣體,臉上笑意不減:“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六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須佐能乎的骨架在他們的周圍拔地而起,白童子和鼬的臉上都波瀾不驚,他們一同看著遠方的敵人。
“下葬之後我就被大蛇丸挖了出來,然後他把我帶回了他的秘密基地,之後我就在特殊的液體裡泡了六年。”
“原來如此,那麼那個炎蹄呢?”
“它是從前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時唯一站在我身後,最後為我而死的夥伴。我也沒想到我能一下就把它從冥間召喚出來。”
鼬點了點頭:“這次站在你身後的還有我。”
“嗯。”
白童子勾起嘴角,打量著濁氣的身後更遠的天邊。
因為距離太遠,他只能夠看到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點,但是他知道那是一個人在飛,具體來說應該是個化作人形的妖怪。
那團濁氣沒多久就來到了他們的近前,無數的醜陋妖怪頃刻間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