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狠狠地皺起眉頭,他從未遇到過沒有脈象的人,除非,是死人!
“你說什麼?鏡兒怎麼可能沒有脈象?沒有脈象還是人嗎?人怎麼會沒有脈象呢?除非——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不會就這樣離開我的,我們今天才成親呢。我們說好了,我們說好了的……”夙鬱流景被一句“沒有脈象”給搞瘋了。
他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結果,卻依舊不肯相信風無定的判斷。他不相信前一刻還在床上和自己翻雲覆雨的人兒,下一秒就真的離他而去。
有些急迫地覆上臨晚鏡的手腕,夙鬱流景雖然不像風無定這樣是神醫,可把個脈自然不成問題。
只是,當他在臨晚鏡的手腕兒上怎麼也沒感覺到脈搏的跳動時,眼睛裡漸漸失了神采。由不得他不信,鏡兒是真的沒有脈搏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摸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鏡兒,別睡了,你起來好不好?”夙鬱流景丟開臨晚鏡的手,轉而把人抱在懷裡,拼命地搖,想要把人搖醒。
風無定在一邊冷眼看著,一動不動。
臨鼎天還沒反應過來,女兒沒有脈搏是個什麼意思?觴帝離景王最近,立馬走過去拉自家皇弟:“流景,你清醒一點。”
觴帝也以為臨晚鏡真的死了,心裡不是不難過。可他更心疼自家弟弟。在新婚之夜,新娘死了,而且這個新娘還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唯一愛上的女人,該有多傷心?
他擔心弟弟一時想不開,都想讓暗衛直接綁人了。
“皇兄,你小聲一點,鏡兒睡著了。剛才把她累壞了,如果現在吵醒她的話,她會很不高興的。”說著,夙鬱流景還一根手指頭壓在唇上,朝自家皇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最疼愛的幼弟瘋魔至此,你讓觴帝還能說什麼。他都快心疼死自家皇弟了!
“流景,你怎麼了?”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我怎麼了?”夙鬱流景抬起頭,其他人才發現他早已淚流滿面,聲音裡卻不帶一絲哭腔,甚至,眼神都還是迷茫的。
“你先把鏡兒放下,即便是人去了,也要讓她去得安心。”觴帝畢竟是一國之君,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也只是傷心一時,很快便冷靜下來。皇室剛剛辦了一天的喜事,不可能在同一天辦喪事。
所以,這件事還得和定國侯商量一下。
只是,那個女人,絕不能輕易饒過!看向月漫,夙鬱流觴的目光陰冷得可怕。
“等等,誰說沒有脈搏就是死了?我只說小鏡子沒了脈搏,可沒說她已經死了。”就在觴帝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之時,風無定如是說。
“你說什麼?”觴帝側過臉,夙鬱流景也猛地抬起頭。
倒是臨家父子倆很淡定,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妹妹)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而云家兄妹,是本能的不願意去相信臨晚鏡會死。
“小鏡子只是沒有脈象,卻並沒有死。”她除了脈象,其他一切正常,跟睡著了似的。
“那你趕緊給她治啊。”觴帝沒好氣道。
你剛才怎麼不說?沒見我家這傻弟弟嚇得這麼慘嗎?
夙鬱流景才不會承認自己剛才被嚇得很慘,只是抹掉臉上的淚痕,立馬變回了往日的模樣。看著風無定,表情異常嚴肅:“說吧,現在鏡兒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這個,我治不好。”風無定第一次坦然地承認,天底下有他治不好的病。
臨晚鏡除了沒有脈象,其他的一切正常,就算他想治,也無從下手啊。
“你不是神醫嗎?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