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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顏慈愛的拍了拍他的頭,柔和道:“憶芹啊,牢固固然是好,可也得適合才是,雪融於水,得拿捏好尺度。來,再試一次,像這麼。。。”

莫憶芹重拾信心,又開始搗鼓那地面的碎雪了。不多時,一個曲線不甚鮮明的雪人挺立在憶芹面前。他開心的拍了拍手;小手一扯和顏的手腕;拉她過來看自己的成果;激動道:“姨祖婆;你看我這次堆的像麼?”

和顏仔細的看了看;硬是沒看出那大概像人的雪人性別;疑惑道:“憶芹啊;你這是堆的誰啊?”

莫憶芹開心的說:“外公。”

和顏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越發覺得應該好好寵愛他。

當年離兒派她去暗中保護莫銘,她其實是有些不甘心的。後來,她看出離兒是真心疼愛莫銘,也就愛烏及烏,一直在兩人中間充當和事佬調和關係,不想莫銘性格太倔。那口氣始終堵著不肯鬆口,還連帶憶芹也如他一般,心心念唸的盼望著自己能有一個外公。

“哎,但願憶芹這孩子長大了,不要學他父親一樣針對離兒吧,否則離兒也太苦了。”不明白幻境世界的和顏,記憶中自然不會存在冥堯其人,她數次向離兒試探,希望能夠替她張羅她的終身大事,惋惜。離兒和銘兒那孩子都是同樣一個性格,倔得很,到如今頭髮都已花白了還是老姑娘一個。

莫憶芹又堆了兩個雪人。歡喜的拽著和顏的衣服道:“姨祖婆,我又堆好一個了,你快看看她像誰?”

熟能生巧,接連兩個雪人,莫憶芹已經堆積得初具神態。第二個雪人是一個男子,面目與莫銘很相似。第三個雪人是一個女子,女子面目有些模糊,瞧不清楚。只是若仔細觀察,卻能觀察出一種冷漠的氣質。

和顏仔細的瞧了一會兒,笑指第三個雪人。溫和道:“這是你外婆吧?”

莫憶芹奇怪的道:“姨祖婆,你為什麼會覺得它像外婆而不是母親呢?”

和顏搖了搖頭道:“你母親哪有那麼冷。”

莫憶芹點點頭道:“恩,如果外婆肯多笑一笑。就和母親一樣比較容易親近了,父親一直說,外婆很固執,只要是她認為對的,就絕不允許別人說那是錯的。甚至連解釋都不屑開口。”

望著莫憶芹天真單純的目光,莫離殤目光有些迷惘。難道。銘兒他一直不肯與自己親近,就是因為當年她沒有同他解釋嗎?解釋,這兩個字說得容易,但這幻境世界,本就真真假假充滿變數,要怎麼解釋?說他和這裡的一切全都是虛幻的,不該存在於世間上的嗎?即便是解釋了,他會信嗎?

雪風中,手上的點心已經冷了,也就無須再端進院了,莫離殤悄悄地離開了。

。。。 。。。

又是一年冬季,這年莫銘帶著媳婦姬青青與兒子一同上雪崖來向莫離殤拜年,祝願她長壽。可是,雪山派冰冷的氣氛如昔,並沒因為他的到來就有所改變,只除了他們一家子單獨在如願院相處的時候。而在他們單獨相處的期間,他們三人沒有任何人知道,莫離殤曾在無數個夜裡,悄聲無息地站在院牆下遙遙地注視著他們。看見他們一家快樂融融,她就很欣慰了。

這夜,雪花小了些。莫銘、姬青青在前院隨兒子一同堆雪人。原本二人是要親手教他,不料那孩子聰慧得很,他們一個字也沒提,他就很快堆積出來四個形態、神韻、氣質皆具的雪人來,那四個雪人左排三個面目清晰,很容易辨別。分別是莫離殤、莫銘和姬青青,而第四個面目是空白的。

莫銘與姬青青看了看那第四個雪人,兩人相視一眼,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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