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緩緩地踏著我慣來飄無聲,被曦澈美人稱之為‘形如幽靈,影如鬼魅’的步伐。聽著聽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colormysteryink(水色謎墨)的輝煌大門。
最顯眼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豔紅夾黑線,外形有些怪異,妖孽及至的改造跑車,妖孽跑車和靠在妖孽跑車上的妖孽主人,強烈衝擊了群眾的視覺心臟,扼殺了全數的視線。據說,這跑車全世界只有的這一輛,司空家專有的,很恐怖的用了兩輛限量版車和一群狐朋狗友興致所起而改裝而成。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認識跑車。就跟我不認識手上這什麼限量版的手機一樣,被我自動的過濾到生活雜物這一類別中,沒有什麼貴重之分。
今晚的曦澈好像有些不一樣,靠在他那妖孽跑車旁,微仰著頭,看著他自己的酒吧——colormysteryink(水色謎墨),竟看出了神。
寬長的緋紅色大V領T恤,裡面襯著件淺灰色的裡衣,頸上掛著條垂到胸前的黑曜十字項飾,破洞洞的牛仔褲,淺灰色的中靴,勾勒出他均稱修長的身形,張揚如他,竟有掩不去的寂涼。
我靠在他旁邊,見他還未回神,就把藍芽塞進他耳邊,裡面剛好傳來某首歌的*部分:
——原來是我從未習慣你已不在我身旁我的世界開始下滿灰埃葬去了所有的顏色——
曦澈美人感覺到動靜,側過頭,妖孽依然,醉惑依舊。十字鼻釘閃著光,過紅的雙唇抿緊,面板依舊蒼白剔透,些許細微的血細管若隱若現,那雙染著淡淡酒紅色的雙眸,帶著六分恍如隔世,三分醉惑,一分的迷茫看著我,一瞬不瞬的。
恍如隔世的寂涼,醉惑橫生的哀傷,妖孽,不為人知的孤獨。
心臟像被狠狠的刺了下,生疼生疼的,有些窒息。
我伸出手,握住曦澈美人被風風涼的手掌,側著身踮著腳,輕輕的吻上他的嘴角——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我近乎灰色的睛瞳折射出淡淡的溫柔和笑意。
“死丫頭……”
………【恍如隔世…】………
次日,水沁路,聽月居,曦澈美人的蝸居,下午三點——
純色的水晶吊燈,淺藍色的桌布,帶點淺綠的窗簾,淺色帶透藍的雙人床被,木質地板,白色藍邊的床前櫃,上面放著盞花色的檯燈,還亮著柔和的光。落地窗開了一邊,偶爾溫柔的吹起窗簾,濺進些許的暖陽,陽臺上擺著一張吊起的大藤椅,旁邊還有一張精緻的白色休閒桌,桌上還有一杯冷掉的茶和兩盤小點心——
這裡是,二樓,曦澈美人的臥室——
我坐在床上,恍恍惚惚,有些難以明言的感覺…記得一年前,我還經常醒來在這張床上,今天,竟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
昨晚,我記得曦澈美人笑著罵了聲‘死丫頭’就恢復正常,一路回來直至洗洗就睡了,都沒什麼不正常。倒是我自己多情了,天剛亮時醒來一次,硬是託著半夢半醒的身體,迷迷糊糊的從客房溜進曦澈美人的臥室,手一伸,搭著曦澈美人的腰,湊合著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好像聽見了曦澈美人的低笑,還有寵溺的回抱來著——
我赤著腳起身洗漱完,又赤著腳站在二樓木質的階梯間,一時又恍惚了起來——
一樓的客廳,廚房,雜物間,書房,獨立的中型吧檯和兩間客房,二樓的主臥,書房,小客廳,獨立的小型吧檯,健身房和三間客房,我都記得。本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現在才發現,那記憶,出乎意料的深刻——
我低頭,看著自己赤著的腳,同樣呈蒼白色的腳趾甲,一時失了神…身上還著著曦澈美人的休閒長襯衣,衣襬偶爾會點到膝蓋上,披散的一頭長髮,經過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