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阿修羅界更是不用閣下放過……”軒轅劍直抵魔神的背心,摩珂揚唇在他身後慢慢顯身,“我覺得魔神眼下還是祈求本神君放過你為好。”
“不可能!你是怎麼逃出鏡妖的束縛?!”在摩珂顯身的瞬間,魔神突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先前其被禁錮的地方。
紅髮黑衣,帶著詭異的微笑,逐漸消失。
“原來竟是替身。”魔神微怔,喃喃道。
“原來這些纏在人身上發疼的東西,竟然是鏡妖?!”我眯著眼,伸出手掌用力的拍向了身上的水晶碎片,大片紅色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我說狐狸與那帝釋天怎會那麼脆弱的受傷,想來那應當是他們強制掙脫禁錮的時候,用神力傷了那些鏡妖的緣故罷了。
但是這幾個傢伙又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些異樣,又是什麼時候設下圈套誘魔神現身,帝釋天又是如何將軒轅劍借與摩珂之手的呢?!
而且最關鍵的是……
“帝釋天!!!”我握著射日弓,看著他彎彎的眉眼,格外雲淡風輕的開口:“天帝好計謀,不僅連魔神被算計進去,就連本女王也在不知不覺中配合了你做了這誘餌。”
帝釋天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既天真又誠懇:“女王的捨生取義定會流傳千古永垂不朽。”
“本女王覺得,如若再加上天帝的壯烈犧牲,此次戰役定會更加增添輝煌。”
這廝不是狐狸卻比狐狸狡猾千百倍,溫潤如玉的外表不過是欺騙世人的假象罷了。
這點我早已熟知,如今更是深痛惡決。
“很好,很好!”沉默半晌,魔神突然仰天長笑:“阿天,你如此算計於我,可嘆我卻差點以為你真心相待!想來你與我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帝釋天搖頭,輕聲道:“荔昕,那些話是真,只要你回頭是岸。”
“回頭?!我又回哪般的頭?!”魔神依舊笑著,但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紅色眼裡只餘一片蒼涼寂寥:“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從你讓萬物失色的第一抹微笑開始,從你第一次喚我荔昕開始,我便已經回不了頭了。我已沒了身體沒了故鄉,如今的我便只餘下對你的執念,你說回頭是岸,可是哪裡又是我的岸呢?!”
他似發問,又似自答,短短几句話道盡了悽楚與心酸。
我記得很久以前我爹曾對我說過,人生七苦,唯獨求之不得最是折磨。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我覺得亦很欣賞魔神的這種執著,明明知道會被天下人所唾罵卻依舊默默的堅持了那麼多年。人間有話,說是不見黃河心不死,想來那帝釋天便是他永遠想見卻又不能得見的黃河罷。
“你不過就是想保住這龍神的身子,如今我便還給你罷!”
漸漸收斂了神色,魔神收回了先前幻化成劍的黑色金邊旗幟。有妖嬈的黑煙逐漸從龍神身體中溢位。
紅色的眼逐漸褪去,莊嚴的金色逐漸復原。
許是見魔神真的放手,摩珂亦神色淡然的將軒轅劍丟回了帝釋天的手中。
也就在此時,先前的黑色旗幟也逐漸與魔神抽離的那片黑煙融為了一體,不復先前的蒼老渾厚,此刻魔神的聲音是少年般宛如珠玉的清朗:“阿天,不如我們同歸於盡如何。”
他用非常興奮的聲音說著完全肯定的語氣。
既然無法得到,那便轟轟烈烈的毀滅。
雖是如此,但魔神的動作很明顯,卻是對著我而來。
“臭丫頭,為避免你到陰曹地府也破壞我與阿天的好事,本座還是先解決你罷!”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冷笑一聲,拉弓對準了那片黑煙。
帝釋天神色一變,語氣急促:“梟姬!荔昕與招妖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