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屋內掃著看了一會,才說:“丫頭,這一向可好嗎?”
微寶見他站著不動,便說:“你、你到這裡來坐吧。”說著頭也不抬,掩飾似的,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對面的位子上,自己卻也不坐,等著似的。
龍靜嬰默默地看了她一會,終於邁步向著這邊走過來。微寶暗暗鬆了一口氣,龍靜嬰坐下,伸手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又問:“丫頭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微寶說:“很好……你呢?”
“我也好呢……”他說,慢慢地,是他不變的調子,“我在大雪山上跟那人玩捉兔子,哈哈,最後他終於比我少捉了一隻,我就回來了。”
微寶聽的愕然,以為他又在開玩笑,卻不知,這次他說的是真的。
“那你。你回來……是為了什麼?是不是來。呃……找……找……”微寶想了想。想問他。卻一時問不出。只好扭著手。不說。
龍靜嬰看了她許久。才說:“不是。”
微寶地臉慢慢地變白了。“哦”地匆匆答應一聲。便不再說話。她本想問問他是不是回來找她地。她沒有了關於父母地記憶。對然他對她甚是不好。她心底也始終有著一份小小地奢望地……可是。還沒有問出地話。就被他毫不留情地給否認了。
不由地心酸。只好低著頭藏著。
龍靜嬰望著她。忽然說:“怎麼又哭了。這麼愛哭?”
微寶扭過頭去:“誰哭了。我沒有。”
龍靜嬰起身,探手到她跟前,微寶別過臉去,他一直探手到她臉頰上,她地一滴淚滑落。正好落在他的手指上,那樣完美無瑕的手指,襯著晶瑩的一滴淚珠。他縮回去,在眼前看了一會,才又送回來,給她看:“那這是什麼呢?”
微寶抽抽鼻子:“我不知道。”悶悶地說。
龍靜嬰“哈”地一笑,將手縮回去,手指放在嘴唇邊上,忽然伸出舌尖一挑。
微寶呆呆地看他。
他嚐了嚐,才說:“鹹的呢。”
“你……你……”微寶不知他要做什麼,最後嘆了一聲。將臉轉開,目光隨意地四處看,怕跟他目光相對,驀地掃到地面上,望見他的衣裳下襬上,隱隱地竟有些破損。
“你地衣裳破了。”她伸出手來,指向那裡。
他雖然對這些向來不大在乎,卻從來不穿破爛衣裳的,想當年為了她。還特意去了西越第一家的金縷衣,找衛紫衣給她做了那件衣裳的呢。
龍靜嬰聽她這麼說,低頭看了看,驚奇地說:“咦,果然是破了……是被那雪山上的傢伙劍氣傷到了麼?”
他低下頭,左看右看,看了一會,才說:“丫頭,幫我縫縫吧。”
微寶正跟他一起看。聽他這麼說。頓時呆掉。
她在後宮之時,閒來無事。也會學習刺繡功夫,只不過顯然是沒有學習的天賦,時常將手指刺破,偶爾被春山看到過一次,立刻嚴令禁止她再拿針線。
於是她的業餘愛好也被掐死在萌芽之中,到春山命她不許拿針線為止,她大概只學會了在一塊布上捅來捅去。
不過,她才不怪他,畢竟他也是為了她好的。反而在心底有些甜甜。
正在想著往事,眼前忽地多了一襲錦藍色的袍子,她愕然抬頭,卻看見龍靜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這件破損地藍衣脫了下來,遞到她的面前,說:“快給我縫起來吧。”
微寶傻傻地看著他放在自己跟前的藍色衣裳,又看向他,他只穿著一件裡面地襯衣,雪白的,垂落下來,顯得身姿很是苗條,卻越發襯得一張臉玉雪似的白,嘴唇卻是極淡的粉紅色,見她站著不動,他哼了一聲,說:“傻了麼,愣著做什麼?”一邊不以為意地低頭,將自己的衣襟整理了一下,又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