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一時間懷疑是自己記錯了儲放的地點。
兩主僕一同在屋裡翻翻找找了大半天。
可它,就?是不翼而飛了。
今日份的秦陌倒是很特別, 難得下了?個早值,竟沒有策馬回府,主?動朝著皇城方向奔了?去。
御書房內, 李乾端坐在了?案几前,手上握了?一本卷宗,硃筆將將擱在筆架上, 筆尖上的墨汁尚未乾涸。
抬首看見劉公公身後引來的秦陌, 倒是小小吃了?一驚。
經過前陣子迫他打了兩份工的通宵折磨, 李乾還以為,這小子近日暫且是不想看見他這張臉的。
李乾曾特意與外頭交代,秦陌若來尋他,無需任何通傳。
眼下見他進了?門,李乾正好也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一聽他有意尋他下棋, 李乾放下了?手上的卷宗,和顏起身道:“那就來一盤。”
二人圍著棋桌坐了?下來, 劉公公帶著宮女為他倆上好新沏的茶水,退下, 便幫他們帶上了?門。
兩兄弟無聲對弈了?半個時辰。
李乾抿了?一口?茶水, 再度扣下一枚白?子, “你再分?神, 可就滿盤皆輸了?。”
秦陌捏了?捏手上的黑子,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掉到了?他佈設的陷阱之中。
大?局已定, 秦陌直接把黑子投回了?棋甕, 認輸。
“不掙扎一下?這麼快就放棄了?,可不像你啊?”李乾納罕道。
秦陌牽了?下唇角, 往背椅一靠,“往哪掙扎?你還會允我悔棋嗎?”
李乾輕笑了?聲,“自然不能?。”
兩人收斂棋子,重來一盤,仍是如此。
並非秦陌遠遠下不過李乾,只?是他神思不定,沒了?以往非要同他爭個高低的心。
李乾見他眉宇間隱有愁色,對弈中,旁敲側擊了?大?半晌,終是撬開了?少?年一點齒縫,得了?句:“院子裡的草,都比我讓她上心。”
關於秦陌的一些?變化,李乾這些?年還是看在眼裡的,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李乾薄露笑意,道:“你們,鬧彆扭了??”
秦陌微一搖頭,蹙著眉宇,盯著棋盤按下一子,掀起眼皮,便迎上了?李乾探究的視線。
李乾搓著手中的白?子不落,就這麼直勾勾將他望著。
秦陌乾咳了?聲,眉宇緊皺更甚。
不是他故意賣關子,只?是他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當?初是他為了?敷衍李乾,預設崔蘭殊同他做了?盟友,現在人家純純把他這個夫君當?成?了?朋友,他反而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李乾見他遲遲開不了?口?,笑了?一聲,“秦子彥,都快及冠的人了?,你有什麼不能?讓著人小姑娘一點?”
秦陌頓了?頓,唇角趨漸抿直,似揶揄似無奈,“我哪沒讓,床都讓她一半了?。”
須知他的戒備心,可不是一般的重,若不是全心信任,又怎麼可能?與他人共枕。
李乾見他愁眉苦臉,頗有些?無計可施的模樣,不由?挑了?挑眉,“那你是覺得你已經退讓了??那就是弟妹的不是了?。真?是豈有此理。那不然這樣,今年逢年過節的恩賞,我叫皇后不備她那份了?,讓她在後廷沒面?,給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