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珺瑤卻在旁邊略帶憂心說道:“含之,怎麼回來也不回家?家裡很擔心你的狀況呢,那時候你情緒不穩,父親唯恐你承受不住打擊而……還有,好好的怎麼改了名字?若過不去那個坎兒,也不能如此逃避啊。”
白謹恍若未聞,淺笑道:“如今我還有其他事要做,不能陪德妃和王妃說話了。等改日閒暇,再到靈秀宮跟德妃賠不是。”
謝靈姝臉色一變,低聲斥道:“白含之,你給本宮站住。”
“德妃放心,我如今不過是初入宮門,和皇上暫時接觸不了。”白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臉上一本正經回道。
“你什麼意思?”謝靈姝被白謹的話說的心火頓起,她臉色驀地轉寒,上前一步緊緊盯著白謹,“你進宮了?你還真是賤人!”
白謹本就有意讓謝靈姝誤會,這會兒也不解釋,在競華要上前的時候伸手扯了她一下,笑意不變:“不敢擔德妃如此定論。”說著,她拉著競華要走開,沒兩步,她又停下,卻是看著白珺瑤說道:“王妃對我的大恩大德,我記下了,總有一日定加倍還給珺瑤姐姐。”
久別重逢未必都是欣喜,人事變換,再見面,已是雙雙含仇帶恨。
ps:
好吧,還是把名字改了,希望大家看著沒那麼彆扭,不過那個名字以後還是會用到的。
☆、第一三七章 一時之忍
世事如網,人心似結,誰能真真正正單純為一件事活著,怕很多人到事情不可挽回才發現,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早就已經與初衷背道而馳。只是,能及時醒悟的人也不多罷了。
自那日和白謹碰面後,謝靈姝的心情再沒好過,她對含之,也就是如今的白謹是心結早生,尤其是牽扯的是兩個對她都很重要的男人,時間越久,越發讓她覺得不能原諒。失去了的,會是永遠的痛,不會消散卻也是放在心底;而無時無刻都要面對的,才是更容易讓人的心懸著,變得患得患失,謝靈姝即陷在這樣的死角中,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在謝靈姝的執念裡,白謹是那個最不可原諒的人。
璃心進來的時候,謝靈姝正躺在床上小憩。這幾天德妃的脾氣璃心看在眼裡,做事越發小心,若是尋常情況,她絕不敢打擾了謝靈姝的睡眠,只是她剛聽到的事更不敢私自做主,只得斗膽說道:“娘娘,奴婢有事稟報。”
謝靈姝心緒煩亂,本不想答話,又想到璃心是最熟悉她行事的人,現在敢在她休息的時候進來說話,定是有她不敢做主的事,於是便道:“說。”
“慈壽宮的白謹姑娘打發人過來,說想討去年娘娘從梅花上擇取的雪水用。”璃心小聲稟道。
謝靈姝仍舊閉著眼睛,不耐煩道:“就說沒有。”
璃心有些猶豫,又不敢隱瞞,輕聲回道:“娘娘,前來取雪水的宮女說,皇上正在慈壽宮陪太后用膳,上茶時提了句娘娘曾用取自梅花花蕊的雪水泡茶,甚是合口,白謹姑娘才讓人過來的。”
謝靈姝聞言霍然睜開眼,眸光寒意沁骨,她偏頭看璃心片刻。吩咐道:“替本宮更衣。”
“娘娘是要……”璃心一愣,不覺將話問出了口,她趕緊低頭上前,不敢在說話。
幸好謝靈姝此時也沒將注意力放在璃心的話上,不知從何時起,白謹的任何做法,在她眼裡,都似挑釁。白謹此次回京,定是心中不平,怕是含了報復之心。不過。即便她幸運能得太后青睞又如何。這皇宮。哪能容得她興風作浪!
“這茶不錯。”夏元琛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白謹左手託著右手手腕,用筷子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太后跟前,才笑著謝道:“謝皇上誇獎。”
太后見白謹在夏元琛面前溫和而有禮。並無越禮之處,甚至言辭舉止中還帶著幾分不著痕跡的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