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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校的頭幾個月,這種###在體內迅速形成,什麼都想吃,但什麼都吃不上。當時不懂,現在明白應該是文學描寫的“落魄”感覺。

因為要改造思想,幹校根本不允許個人自己開小灶,弄吃的。再說當時也沒有做熟食物的條件。東北的大米特香,做米飯熬稀粥白嘴吃都行。也不知是誰發明用暖水壺熬粥,即在暖水壺中裝少量米,灌入沸水,隔一夜即成噴噴香的稀粥。於是,喝粥成了父親的廚藝。

老喝粥也貧了,有一天傍晚,父親神神秘秘帶上我們兄妹三人,去一個廢棄的四處漏風的大房子,裡面有一與我幾乎等高的大爐子,父親變戲法地拿來一個鐵鍋,麻利地插上木柄,然後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幾大把黃豆,點燃爐子開始炒豆。

我們撿柴,添火;父親說:“火不能急,否則糊了不能吃。”我在微微的紅火中看著父親得意的臉,父親也在看我們。終於,黃豆發出豆香,香飄四溢。父親說:“炒好了,放涼了就能吃了。”話音未落,在他拿起鐵鍋準備離開爐子時,鐵鍋的木柄轉動了,鐵鍋瞬間翻轉一百八十度,黃豆一粒不剩全部扣入火中,火苗子當時竄起一米多高。當時我們的難受,我還可以描述,但父親那日的難過,恐怕沒有語言可以向讀者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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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店

我們在生活中一般很難讓生人長時間擺弄身體,醫生可以,但生病的時候總是少數,剩下就是理髮了。

小時候去理髮沒有不排隊的,所以看理髮成了必要程式。那時理髮店的價目表上第一欄一定寫:洗理刮,很長時間固定在兩毛錢上,這讓今天的年輕人聽起來匪夷所思。洗理刮是三道程式,刮是刮臉,就是剃鬚,今天的北京市恐怕此專案稀有,不知外地多不多?

刮臉是道大活,理髮師將理髮椅放平,固定,然後用須刷在一塊肥皂上反覆揉搓泡沫,最後塗滿臉頰;一把剃刀鋥光瓦亮,用前在一塊牛皮上使勁地扛幾下,姿態優美的操作和沙沙刮臉聲,不能忘懷。可惜那時我小,從未享受過刮臉的樂趣。

後來的某一天,理髮店改換門庭,成了###。按過去老話說是換湯不換藥。年輕人不知,早年的理髮店稍大一些的都分男部女部,為自己方便,也為客人尊嚴。理髮不是洗澡,還分什麼男部女部!我最初也是這麼想的,可當有一天我在###閉目享受理發的樂趣時,耳朵裡卻傳進蜂狂蝶亂的笑聲,我才知道先人的心機。

說起來理髮是個頭等大事,清朝入關時,滿人瞧不慣漢人的髮型,發出政令,要求剃髮易服,使政府和百姓都付出了血的代價。

染髮

經常出鏡,有朋友勸我染髮,說那樣顯得年輕。我說,皮都鬆了,染了未必有用。再說我還得過心裡這關,否則晨起照鏡子時還得重新認識一下熟悉的自我。

有朋友聽說後馬上來勸我,千萬別染髮,否則痛苦不堪。尋其原由,他以親歷告訴我,染了就要永遠染,幾天不染,寸發高升,根部一層白茬,黑髮騰雲駕霧一般,不像頭髮了,像個帽子,難看之極。

我小時候頭髮濃黑,聽老人講,貴人不頂重發,心裡還曾怪怪的。父親頭髮不多,屬過橋式,出門颳風時就辨風向戴帽子,好在他是軍人,有帽子可戴;我的頭髮隨了母親,可早白不隨,母親七十多了頭髮還不算太白。

在頭髮這個問題上,上帝是公平的,濃密硬發早白,稀疏軟發早脫,很少見老人一頭又黑又硬的頭髮。康熙皇帝晚年頭髮也白,大臣們拍馬屁,弄了些中藥丸子讓皇上吃,康熙就問:“這是什麼藥?”大臣說:“這叫烏髮丸,皇上吃了不白髮。”

康熙的回答載入史冊:你們見過歷史上有幾個白髮皇帝,朕若鬚髮皓然,豈不成為千古美談?!

說康熙是個偉大的皇帝從這等小事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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