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人不圓。
趙欽洺好像就這樣漸漸的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裡。結婚後她就隨夫家去了北方,安頓下來了就與他們每人稍了一封信。
“安好勿念。”
他們收到的都是同樣的內容,不同的人看來卻是不同的意味。
或許甘佩閔以為她真的過得很好吧,或許他給她回了信,或許他看後置之一笑,將那信摒棄在風中。
子衿曾想過回信,提起筆時才發現她已經語言匱乏到了一個字都寫不出的地步。
江子轅替她回了信,簡潔明瞭的兩個字:“皆好。”
趙欽洺何常看不出那二字間的牽強呢。
重陽節後大家都忙著準備入冬的物什,冬天就這麼悄然走近了。
子衿依舊是像從前一樣到處跑,只是禮拜天不再去將軍府而是去大教堂。
今日她是約好了矢野滕浩的。怕母親不高興,她便與他說好二人在教堂碰面就好,此時她正坐在教堂的排椅上看著耶穌像下雙手合十的二人。
她是沒心情做禱告的。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似乎怕錯過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他們好像有許多話要與主說。
子衿終是覺得累了,她將頭靠在前排的椅子上,微微垂下眼簾。
她醒來時身上蓋著矢野的外套,轉眼看四周都未有兩人的身影。她鬆了鬆睡得僵硬的經骨,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口,發現二人都不在院內。
她轉身走向花園,卻忽然聽到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子衿輕輕地向那聲音靠近,走到轉角處卻忽然不動了。
矢野滕浩與black此時正坐在花房內說些什麼,兩人皆有說有笑,彷彿說的都是平時的玩笑話。
她站在那裡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將那些斷斷續續的內容拼湊在一起,似乎猜到了一些大概。
她調整了會自己的情緒,將矢野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拐角對二人說:“你們在一起說些什麼呢。嘀嘀咕咕的。”
矢野滕浩與black見她忽然出現,兩人下意識的相視一眼,似乎在傳遞些什麼。
子衿走進花房,裡面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些,她將矢野的衣服自身上拿下來遞給他:“謝謝了。”
矢野接過自己的外套,微笑著說:“看你睡得很熟,便就沒打擾你。”
她坐到花房的鞦韆上,甚是不在意地說:“沒事,昨晚沒睡好。”她掏出懷錶看了看,便對二人說:“響午了,我要回家吃飯了。”
black看了矢野一眼,轉頭對她說:“不如就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那可不行,”她的眉微微上揚:“我母親不許我與你們待太久的。”
子衿確實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家中與江楚氏一起吃飯,飯後回到房中打了個電話,便未再出門。
一連過了幾日,子衿都像平時一樣該幹嘛幹嘛,絲毫沒有一點不妥之處。
這日傍晚時分,才剛吃過晚飯她就讓星靈備好車,且是在後門等著。
子衿穿了身棉質長洋裙,手裡拿著一頂同色的絨帽。剛走到房門外便被這傍晚的溫度嚇得進去拿了件針織披肩,這才不慌不忙地出了院落。
汽車一路在暮色中疾馳,她似乎聽到車創外呼呼的風聲。
江府的車一路暢行無阻的駛到別墅門口,將軍府的管家連忙跑來替她開啟車門,她理了理坐的有些褶皺的衣裳便隨管家進去了。
程敬之顯然是等了很久的,那日他接到她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他便約了她今日來這裡。
她走到他面前,並未坐下,而是說:“我們上樓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二樓書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