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煙是刑部天神,我被他捉住,如果我不假意愛上他,他必然會殺了我。”蒙面男人正是願琅,他辯解道,“你根本不明白,一隻老虎與一匹狼的愛根本就是可笑的,它們本就是兩個物種!虎只能同虎相愛,狼也只應該愛上狼!”
“可你選擇了同父親在一起,而且有了我!你知道愛的底線是什麼嗎?是責任!愛了就要承擔責任!你既然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為什麼不好好養育我,為什麼不盡一個母親對兒女應盡的責任?做了還不想承擔責任,最終只能付出代價你明白嗎?”林鈽激動地說。
“夠了!不用你空談大道理!無論你怎麼說,現在結果都是這樣了!”願琅冷冷地回答。
“你在問我想怎麼收場?你串通許若言這個姦夫害死了我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們兩個?”林鈽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邪肆的苦笑。
許若言看了看願琅,“放了我夫人,我願意給林夢煙償命。”
“住口!我不許你這麼做!”願琅的淚水流了出來,“你要是敢胡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林鈽咬住嘴唇,冷眼望著面前的兩個男人,“爭什麼?你們都得死!”
許若言和願琅相互望了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願琅緩緩地說:“那好,林鈽,我求你最後一件事,我希望你看在我生下了你的份上,答應我。”
“什麼事?”望著兩個相依相偎的男人,林鈽實在不忍心拒絕。
“把我和若若葬在一起。”
林鈽的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她望向願琅,或許,這個絕色男子並沒有什麼錯,他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僅此而已。但是,願琅和許若言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林夢煙,這個仇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好,我答應你。”林鈽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她舉起銀鉤,平時輕盈趁手的銀鉤此刻卻彷彿千鈞重,“那麼,你們是不是也該上路了?”
許若言抱緊了願琅,“那麼,請你動手。”
林鈽閉上雙眼,雙手握緊銀鉤,憑著一種慣性劈了下來。
但是……
林鈽忽然發現,自己的銀鉤劈不下去了!也就是說,自己下不了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被他們感動了嗎?不,不可以!可是,自己手中的銀鉤為何再也劈不下去了?無論自己怎樣用力,銀鉤就是再也無法向下移動一分,哪怕是一分。
半晌,林鈽睜開眼,呆呆地望著這對男子。願琅依偎在許若言的懷裡,許若言緊緊抱著願琅的身體,玩弄著願琅的頭髮。
這幅畫,真的很美。林鈽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劉琌琥、封聖幻、董超軼。
“咣啷”一聲,林鈽的銀鉤落在了地上。
就是這個時機!許若言衣袖一舞,金劍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就在林鈽的銀鉤落在地上的一瞬間,金劍徑直刺進了林鈽的胸膛。
“若若,你幹什麼?”願琅衝出許若言的懷抱,將渾身是血的林鈽抱進懷裡。
“給你的這個小寶貝一個教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許若言將金劍放回鞘中,“你放心,我這次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不自量力了。我還沒蠢到幻想殺了瀚海雪城少主的地步。”
林鈽看了許若言一眼,沒有說話。願琅把她抱進了內室,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林鈽實在太累了,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 * *
“什麼?那他去哪兒了?”找不到李靖,許鍩心急如焚,問遍所有的將官,只得到了一個李靖不見了的訊息。
“我想多半是林鈽在搞鬼!”吳剛恨恨地說。
“林鈽等人或許就在附近,只是我們沒有找到。”任不寐分析,“可怎麼才能找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