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囂張和霸道:“隱山陣法的確不能在除隱山之外的地方出現,只不過……若是隱山有本事,儘管去找五百年前的墨寧淵好了。我說過,既然來了,全都留下便是!”
玄禾呼吸一滯,被寧淵面上囂張的話語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本想以此相挾退出大寧,如今看來這人竟是要趕盡殺絕,當即沉著聲道:“好、好、好!洛寧淵,如今沒有了隱山陣法,大寧亦只剩下些殘兵遊勇,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拿什麼囂張!”
九殺大陣中淒厲的喊叫聲已經變得時隱時現,寧淵緩緩勾住唇角,手微抬,插於玄碑上的青帝劍應聲而起,飛馳而來,穩穩落入她手中。
“我大寧子弟上屈於天,俯仰無愧於地,昭昭日月,何曾畏懼!今日一戰,家中尚有老幼者,留!家中獨子者,留!家中子弟駐守邊疆者,留!還有誰,願陪我而戰!”
清朗的聲音響徹在寧都城外,兀自帶了幾分卓然世間的豪邁不羈,寧淵手持利劍,隱隱抬首,便似三軍主宰,掩盡世間芳華。
城上將士遙遙看著場上的那一襲紅衣背影,眼眶發澀,若論家中尚存之孤寡老幼、駐守邊疆之血親者,大寧上下有誰及得上雲州洛氏!
“洛元帥,我舉家無親,當陪!”
“洛元帥,老子的大胖小子都滿月了,不愁無後!”
“洛元帥,俺娘讓俺守好城門,俺還等著發餉呢!俺不當逃兵!”
……
稀奇古怪的各種理由爭先恐後的自城門上的守兵中吼出,寧淵面上現出些許愕然,聽著心有所感,忽而轉頭揚眉長笑,道:“即是如此,我洛寧淵相陪便是,封顯,開城門,迎戰!”
手握長劍的女子彼時一身豪氣,劍端寒光直衝雲霄,立於城頭的封顯聽見此話,兀然相望,目光灼灼,長揮手中令旗:“開城門,隨我出城!”
玄禾望著氣勢頓時大變的大寧殘軍,心底隱隱發寒,不過數句話而已,這支軍隊的氣勢竟比雲州最精銳的洛家軍還要凜冽高漲,不比葉韓的青龍衛,這明明只是一支已近百年而未參戰的無為之師,他怔怔的看著洛寧淵,眼底頭一次現出出於本心的震懾和恐懼來。
不同於那人一槍斬殺北汗大將的狠厲,也不同於九殺大陣的逆天霸道……那個女子本身的存在就比一切還要震懾人心,恐是天佑三國王者,都難以與之比肩!
玄禾心有所感,仿似突然明白過來,區區雲州洛家怎會養出這般的女子,想到入隱山後性情大變的墨玄玉,目光微凜,竟是不管寧都城下雲湧而出的大寧禁衛軍,隔著九殺大陣盯著寧淵,目光灼灼:“洛寧淵,你是何人?”
就算他今日亡於寧都城下,也要知道這女子究竟是誰?
見玄禾問的鄭重,場中女子持劍微凜,肅然望來:“玄禾,從進犯大寧之日起你便是死局,至於我……”她朝身旁旋轉地九殺陣法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傳音入密:“墨玄玉應該有告訴過你隱山陣法自五百年前起……天下就已無人能啟了吧?”
五百年前,隱山之主墨寧淵消失,自此以後,隱山再也無入世之人,直至……墨玄玉的出現!她不僅知道埋在寧都城下的陣法,還對宣和帝以直名相稱,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啟動了此陣……剛才被刻意忽略的一切轟然而至。
洛寧淵,墨寧淵……望著紅衣女子嘴角的凜冽之意,玄禾腦中隱隱現出一個猜測,面色顯出匪夷所思的驚愕來……怎麼會?怎麼會?
見玄禾面色大變,寧淵微一凝神,淡淡開口:“玄禾,如你所想。”她看向身後整裝待發的大寧禁衛軍,朝封顯頷首,手中長劍一揮:“出戰!”說完便飛身躍上封顯帶來的戰馬,朝前衝去。
兩萬大寧殘兵夾著排山倒海之勢傾巢而來,平日裡驍勇善戰的北汗騎兵卻如驚弓之鳥一般節節敗退,不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