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安靜了一瞬。
當一個個巧合有秩序地排列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
璟帝怒道:「你們是想要將朕當三歲小兒戲耍嗎?」
淑妃倏然一驚,她從質問聲中回過神來,擠了兩下眼睛,眼眶紅了紅,然後抬頭看著璟帝期期艾艾的開口。
「陛下,凡事都要講證據,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臣妾跟此案有關,難道就因為巧合太多,陛下就要將臣妾定罪嗎?」
「臣妾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陛下,還為陛下誕下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陛下要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這般冤枉臣妾,將臣妾定罪嗎?」
「臣妾若真是犯了罪,那麼便無可辯,但是現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臣妾跟此案有關,請陛下原諒臣妾無法認罪,更無法承擔這樣莫須有的罪名。」
「陛下要怪就怪臣妾信錯了人吧,臣妾也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對待的妹妹,會如此利用臣妾,臣妾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臣妾的淑怡宮裡安插了這麼多奸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瞞天過海。」
「如果無知也是罪,那麼臣妾願意承認臣妾確實罪無可恕。」
九鶯鶯:「……」淑妃不愧靠一張利嘴在宮裡橫行了這麼多年,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彷彿她真的被秦氏瞞騙,置身事外一樣。
璟帝的眼神果然有了一絲動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可能輕易將淑妃定罪,他就算不顧及淑妃,也要顧及賀懷瑾,賀懷瑾是皇子,如果他的母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獲罪,他心中定然不服,朝臣們也會質疑他的決定。
九鶯鶯看著淑妃,眉頭微微蹙緊,牛柏死後,他們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淑妃跟此事有關,除非他們能撬開淑妃身邊宮女的嘴,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淑妃既然早已做好了事敗的打算,那麼她定然是有萬全準備,那些人絕對不會出賣她,她即使推一百個個人去死,也絕不會允許自己被牽連到一點。
九鶯鶯不自覺看向對面的春錦,春錦面色越來越白,眼中是濃濃的失望和痛苦,她只想替牛柏爭回一個公道,證明牛柏的清白,沒想到竟然這麼難,她茫然無助的跪在那裡,不知道怎樣才能還牛柏清白。
九鶯鶯咬了咬牙,不管這次能不能將淑妃治罪,都必須要想辦法還牛柏一個清白。
她不甘心的上前一步,開口道:「父皇,牛柏是一位太監,若真如淑妃娘娘所說,牛柏意圖對她心懷不軌,那後宮的太監如此之多,嬪妃娘娘們豈不是都很危險?」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後宮的太監都有妄圖染指嬪妃之心,璟帝現在也許不一定暗中戴多少頂綠帽子了。
璟帝眸色沉了沉,牛柏畢竟是一位太監,他在宮裡多年,為人如何,稍作打聽就能知道,一個太監在宮裡多年,見慣的嬪妃和宮女,會突然見色起意,本就不合常理,這件事還那麼巧合的發生在秦氏想要用牛柏威脅春錦的時候,怎麼也說不過去。
九鶯鶯頓了頓道:「牛柏今年十九歲,淑妃娘娘今年三十四歲,兩人相差十五歲,姑且不論他們的年紀都能做母子了,只論事情的真實性。」
淑妃保養得不錯,所以大家一直忽略了她的年齡的問題,如今想來,大家更覺得不可思議,淑妃不止年紀比牛柏大上許多,就連地位也是後宮最高的。
牛柏就算起了色心,何必挑這樣一位後患無窮的妃子下手?宮裡備受冷落的妃嬪不少,其中不乏貌美年輕的。
那些妃嬪年紀小,也好糊弄,也許牛柏威逼利誘一下就從了,畢竟牛柏如果連後宮地方最高的妃子也敢下手,定然是一個膽大的人,那麼他又何必挑中最難以打發的淑妃呢?
淑妃跟一般的女子相比確實貌美,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