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現在不年輕了,再加上當時心裡很緊張,身子確實有些乏力。既然胤禛說了沒事,我也不再堅持,乖乖躺好不一會兒沉沉睡去。
我內心總隱隱覺得這次福惠落水不是一個意外,雖然事後問起福惠,他說自己只是在摘柳枝,因為受了驚嚇,怎麼掉下水的完全不記得,但我總是想起在福惠落水不遠處的樹林中看見那道穿青色長袍的男子背影。不管他是誰,能進圓明園的人,不會是普通人,他的距離不可能聽不到福惠的呼救聲,可卻完全不理會快離開,一定不正常。可惜當時離得太遠,看不清對方是誰。
福惠只是一個孩子,不該有機會與人結怨,若說是父母緣故,佩瑤已經過世,就算她曾經得罪過人也應該過去了,要說衝胤禛來,那就更扯了。可是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我吧?
不管怎樣,我很不安,因為如果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那就一定有一個自己看不見的故事在後面,這故事中還有一個人或一些人。
表面平靜的日子,似乎暗裡流淌著蓄勢待的湧流。
按照皇家規矩,這次跟在我和福惠身邊的人都沒能逃脫懲罰,我沒有說情,我曾想過可能是因為平時對大家太和氣,於是身邊的人都很放鬆。如果福惠身邊真的有安全隱患,也許真的需要多加小心才可以,能夠時時刻刻看著福惠的也就是他們了。而我也要在今後的日子更加得小心才行。
自從上次胤禛、允祥、允禵和我一次熱火朝天的火鍋宴後,之後碰上胤禛偶爾空閒下來時,總會拉著他們坐在一起吃吃飯。沒辦法,在我的世界中,在這裡能揮的,也就只有飯局這一項社交技能了。
不能說完全沒有用,至少現在在沒有喝醉的情況下他們仨也能有一些話題可以聊,不過都是一些和政事無關的,偶爾說到兒時的故事,三個人臉上會露出難得一見統一的笑容。
年中,無意中聽允祥提到過幾天是允禵三十九歲生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安排過聯誼活動的我,經過胤禛肯,在允禵生辰二天把他約進宮。
聯誼開始氣氛挺不錯,雖然歲月的風霜與正值壯年的他在朝廷上無所事事讓允禵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但我依舊能從他臉上看見昔日那和煦的笑容。
宴過半巡,我問胤禛:“皇上,今天十四爺生辰,是不是應該賞點什麼呢?”
話音剛落允禵接道:“已經賞過了。”
“那怎麼一樣呢?那些都是內務府備的。我單說今兒個晚上的,允祥送了你這柄玳瑁十四檔的摺扇,我送了這條腰帶,在座的,咱倆可都有表示了……”說著瞟了胤禛一眼。
胤禛淡淡一笑,扭頭看著允禵:“她說得是,我要沒點表示,倒顯得我這個皇帝小氣了。老十四,說吧,你想要點什麼?”
“嘿嘿。”我和允祥相視一笑,這個世界上,和我有同樣心意希望這兄弟二人和睦的,大概就只有他了,所以無論任何時候,允祥都是不遺餘力地。
允禵並沒有推辭,眼瞼低垂似在想著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我心裡不免有些打鼓:“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當我還在擔心著,允禵正色凝神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挺挺在胤禛面前跪下。
“老十四,你這是做什麼?”允祥站起來想去拉允禵。
“十四爺!”我也被允禵這沒來由的舉動嚇了一跳,從椅子上彈起來。
胤禛臉上的笑容斂去,很複雜的看著允禵沒有作聲。
“四哥!”允禵不理會我們二人的勸說,固執的跪在地上,“若四哥要給弟弟賞賜,請讓允禵離開京城!”
“我只當是什麼天大的要求,你若想告假外出遊歷一番,四哥一定會答應的。”允祥聽完笑了笑,朗聲說道。
允祥以為允禵只是想出去玩,我聽到這番話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