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去和他告白,卻落得被人羞辱的下場。
以為再見的時候心裡會難受,因為她有那麼一段時間一想起這個人就覺得鬱悶。
不過真正見了她好像也沒什麼感覺,淡淡的,只帶了一絲絲澀然。
寧寧縮在他懷裡,像一隻柔軟的貓,享受主人的寵愛。
伊春看了一會,忽然開口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不是有文靜了嗎?怎麼還抱其他女子。”
墨雲卿淡道:“看來你一點沒變。你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文靜不勞你操心。”
伊春看看他,再看看寧寧,說:“我知道了,你是替晏於非來做說客的。”
寧寧吃吃笑了起來:“姐姐自視甚高,莫非江湖上人人都盯著你們倆,變著法子做說客來拉攏你們不成?我只不過與墨相公遊湖,碰巧和姐姐遇上啦。”
她話雖然和伊春說,眼睛卻望著楊慎,見他還是不看自己,她心裡便猶如貓抓,鬧心的很。
伊春退了一步:“既然是碰巧遇上,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就此告辭。”
她讓漁翁把船搖開一些,等他們先過。
小船晃到她身邊,墨雲卿淡淡笑道:“枉費我爹成天掛念你這個好徒弟,見了我你居然一句也不問他。”
說罷將她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神色古怪:“你……倒是漂亮了不少,花了許多心思吧?”
伊春沒理會他,只低聲問:“師父他老人家……還好麼?他怎會讓你獨自下山?”
他別過腦袋,冷道:“他病重的很,已經快死了,自然管不到我。”
伊春和楊慎都是大吃一驚:“病重?!”
“你父親病重,你怎麼不陪在他身邊?!”伊春忍不住提高了喉嚨。
墨雲卿隨意撩撥湖裡的水,袖子溼了大片,聲音懶洋洋的:“他有把我當作兒子麼?病重也好,沒病也好,嘴上講的心裡想的都不是我。你們倆是他的好徒弟,師父快死了,還不趕緊回去看看?”
“你真冷血。”楊慎皺起了眉頭,“他畢竟是你父親,若不在乎你,怎會把你留在山莊不讓你下山歷練。”
墨雲卿抬頭看看他,笑道:“他只有我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難道把山莊給你們這些外人繼承?你聽好了,就算得到斬春劍,你也一輩子是減蘭山莊的狗。狗還想爬到人頭頂上去?”
楊慎面色陰沉,卻不說話了。
伊春回頭道:“老伯,麻煩你往東面去行嗎?我們想趕緊上岸。”
墨雲卿又道:“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他只怕早死啦。如今山莊主人是我,我吩咐你二人趕緊決定誰來繼承斬春,生生死死,也就那麼一回事。”
“什麼意思?”伊春不明白。
他說:“看來好師弟還沒告訴你太師父錦囊的事情,你自己去問他。楊慎,我與晏二少都將寶押在你身上,你不賭也不行。總而言之,我要你速速繼承斬春劍,滾回山莊替我看門。這個女人,不死也得死。”
楊慎抿緊了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眼看著兩條船越搖越遠,墨雲卿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你要什麼樣的美女,天下間多的是。何況你還有仇在身,自己想想一個女人重要還是自己的前途重要。”
小船消失在濃霧裡,寧寧咯咯的嬌笑聲猶在耳邊:“楊公子,那天晚上的話你沒忘麼?”
伊春轉頭看著他,過一會兒,低聲道:“羊腎,你有事瞞著我?”
他抬頭在眉心輕輕揉了兩下,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把手一放,說道:“伊春,我不會讓你死,絕對不會。”
她靜默片刻,走過去與他一起蹲在船頭,肩靠著肩。
“太師父的錦囊是不是說只有一個人能繼承斬春,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