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紫鴛道。
“為什麼?”
“我們的事她們不知道最好。”
紫鴛說:“她們一定是知道了,不然主持怎麼看到我就跑?”
“就當她們不知道,”安錦繡讓紫鴛坐下來跟她一起用飯,說道:“我不想連她們的性命也害了。”
紫鴛身子一抖,馬上就明白了安錦繡的話。
飯菜吃在嘴裡,感覺不到味道,但安錦繡還是吃了一碗飯下去。已經決定要活著了,她就得讓自己有一個好身體。弱不經風的人進宮之後一定活不長久,一個活不長久的人還怎麼看著皇后和安錦顏去死?至少她要比這兩個女人活得長久才行。
這個晚上,世宗沒有到庵堂來,但是讓人送了宮中的補品來,還給安錦繡送了一顆夜晚照亮的夜明珠來。
吉利看到這顆夜明珠,對安錦繡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這是白氏皇族的寶物之一,一向帝王專用,連皇后都無緣用上一回,沒想到這一回竟被世宗送到了安錦繡這裡來。吉利現在很確定安錦繡在世宗心目的地位,以前是心心念念而不得的女人,現在人已到手,卻還是心中所念之人。
安錦繡當著吉利和宮人們的面,顯得受寵若驚,只是房中無人後,她一眼也沒看那顆夜明珠,只是躺在床上看她一直戴在身上的紅繩。家被燒了,這紅繩被她貼身戴著還是完好如初。想著自己與上官勇的新婚夜,上官勇將這紅繩送與自己時的情景,安錦繡還是不出聲的哭了。
什麼月老廟,姻緣繩,一點也不靈驗,還是說她與上官勇真的沒夫妻的緣分?可是若是真的沒有緣分,她為何兩世為人都嫁與了他?一夜的夫妻,你就只能給我們一夜的夫妻緣分?安錦繡問手中的紅繩。淚水潸然而下,紅繩鮮亮紅豔如初,卻無法告訴安錦繡任何答案。
上官勇坐在小客棧外的一家酒樓裡,臨街的位置,可以讓他看到街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
坐在上官勇對面的男子給上官勇斟了一杯酒後,起身道:“上官將軍,我家主人的話小人已經帶到,如何行事,我家主人望上官將軍務必三思而後行。”這男子說完這話後,轉身離開,到了樓下,還沒忘記將酒錢先行付上。
上官勇對於這個人的離開沒有表示,灌了一杯酒下肚後,上官勇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安錦繡沒有死,在安氏城北的家庵裡。
聖上昨夜在安氏庵堂一夜未歸,今日午後又去了庵堂一趟。
安錦繡很可能已經上了龍床。
那陌生人跟自己說了很多的話,其實最主要的內容也就這三條。上官勇這會兒分辨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上了龍床,還活著的安錦繡?他是該去殺了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還是應該高興她還活著?
酒樓的夥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上官勇坐著的桌前,問上官勇道:“客官,您還要上酒嗎?”
“多少錢?”上官勇問這夥計?
這夥計忙道:“方才那位客官已經付過錢了。”
上官勇起身離座,大步往酒樓的樓下大堂走去。安錦繡不是一個會叛他的女人,他不相信!上官勇出了酒樓,便往京都城北走去,如果安錦繡在那裡,那他就去見她,他不信別人的傳話,他只信安錦繡親口說的話。上龍床?多可笑的笑話,上官勇想他方才不應該放那個混蛋走的,敢壞他妻子名節的人,他就不該讓他活著離開!
先前從酒樓出來的男人一直就在酒樓外等著,看上官勇往城北去了,忙就轉身往城西的五王府走去。
夜色中的庵堂安靜無聲,燈光都被高高聳立的院牆擋在了院內,只有大門前的兩隻燈籠照亮了門前方寸之間的地方。
上官勇沒到庵堂的近前去,庵堂的門前站著帶刀的侍衛,就算上官勇再不識貨,這幾個侍衛穿著的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