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就往上官勇的跟前走。
安元志先停了手,這個孩子就算不是上官家的,也是他外甥,誰都不要,安元志也要養活這個孩子的。
上官勇也趕緊停了手,望著不怕死的徐老太太喘粗氣,想罵又忍了,這是個老太太,他不能不敬老。
徐老太太把上官平寧往上官勇的懷裡一放,說:“這是你的崽子,好生養活吧。”
安元志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扔,轉身瞪著上官睿看。
上官勇說:“我知道這是我兒子。”
“嗯,”徐老太太也不問上官勇是誰,只是道:“老太婆能看得出來,這事是這兩個小的置氣,跟你沒多大關係。”
“我也是為了讓大家安生,”安元志不滿地叫了一聲。
徐老太太就扭頭看了看安元志,說:“是啊,驗明白了大家夥兒就都安全了,我的工錢你給結嗎?”
安元志掏銀子給徐老太太,說:“我多給你十兩。”
徐老太太的老臉一樂,說:“那老身就多謝少爺的打賞了。”
上官勇要掏錢,被安元志瞪了一眼,說:“你那錢得養活我外甥呢!”
徐老太太拿了安元志的錢就走了,接生驗子這一行她幹了四十多年,什麼樣的人和事沒有看過?一切都見怪不怪了,她甚至都沒興趣問一聲小娃兒的孃親在哪裡。
“事情我做都做了,”徐老太太走後,安元志滾刀肉一般看著上官勇道:“姐夫,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面前這個小混蛋自己打不得罵不得,能怎麼辦?上官勇抱著上官平寧都抑鬱了,“我從來沒有疑過你姐,”他跟安元志說道。
“知道,”安元志說,要不是他在房裡撥刀跟這個姐夫拼命,把上官勇逼到了院子裡跟他打架,今天這位徐老太太就可以光拿錢不幹活了,“我姐不會知道這事,誰說誰是傻子。”
上官睿說:“我見不到大嫂的。”
“你最好不見,”安元志說。
上官睿自覺理虧,面色訕訕地站在了一旁。
上官勇低頭看兒子的小手,想看那個老太太是從哪裡給他兒子放血的,卻不想被醒過來的上官平寧兩隻小手一起揮到了臉上,隨後院裡的三個人就聽到上官平寧哭了。
“我去給他熱奶糊糊,”上官睿說著話就跑了。
“怎麼哭了?”安元志湊到了上官勇的跟前,探頭看自己的小外甥,做了幾個鬼臉,看還不管用,就伸手去哈上官平寧的癢癢。
上官勇嘆了一口氣,抱著上官平寧進了屋。
“打一場是不是心裡快活一點了?”安元志追著上官勇問:“你沒生我的氣吧?”
上官勇就是生氣又能怎樣?
“天亮了,”安元志突然又說道。
上官勇知道這會兒天亮了,陏後就反應過來安元志在說他姐要進宮去了。
上官平寧這時哭得更厲害了,哇哇的哭聲,就連站在廚房裡的上官睿都能聽到。
“什麼都不懂,你這會兒在哭什麼?”安元志彈了一下上官平寧肉乎乎的小臉蛋,嘟嚷了一句。
“元志,”上官勇這時跟安元志說道:“這是我與你姐之間的事,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安元志被上官勇說破了心思,俊俏的臉上就是一紅。
“沒下雨,”上官勇望著門外的天說:“今天看來會是個晴天。”
安錦繡這會兒站在院中的水池旁,這水池裡的水因為接連幾天的雨水已經漲到了池沿上,風一吹就泛起一陣漣漪,一圈圈地盪漾著往風過的地方擴散過去。
“主子,”袁義拿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跟安錦繡說:“要走了。”
“這裡面什麼也看不到,”安錦繡跟袁義說。